一雙雙眼睛齊刷刷的盯著自己,彷彿白予是要準備幹一件天怒人怨的事情一樣,彷彿白予敢再提殺雞,就要對他不客氣一樣。
白予此時一動不動,不動,不是因為他怕了,對這群人威脅的目光,他根本沒有放在眼裡,別說他們一群普通人了,把衛柯,見心還有那個妖族算上,白予也是兩個字,秒殺。
只不過,白予覺得,這裡頭有古怪,在沒弄清楚情況之前,還是不要起衝突為妙。
“開個玩笑,誰那麼無聊,去殺那種沒肉又難抓的雞。”
白予笑呵呵的說道。
白予剛一聳,所有人,都像是突然被一個法術治好了邪性一樣,一下子就恢復了正常,彷彿剛剛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如此怪異的反應,也不用什麼推理了,這裡頭要是沒點邪性的東西在作祟,他就連幹三大碗絲襪泡酒。
“等等,不對勁,絲襪泡酒是什麼玩意兒?”
白予心中猛地疑惑,他腦子裡,怎麼會冒出這麼個奇怪的東西。
不過,時間容不得他思考這種事情,雞叫了,他們必須在一刻鐘之內,洗漱完畢,並換好訓練服,去操場集合。
此時的白予並未意識到,他被苦海無邊封禁的那段記憶,開始出現了一絲裂痕。
於舒窈曾經說,苦海無邊一旦失敗,洗去的記憶,永遠找不回來,其實是犯了經驗主義的錯誤,過去的所有失敗過的人,確實沒有任何人找回記憶,一點都沒有。但過去去苦海無邊裡面的人,進入者無一不是和尚,透過者無一不是放下,但白予,卻始終沒有放下。
很快,白予和同一個營房的司衛新丁,來到了操場。
不一會兒,列隊完畢,場面整個安靜下來,等待訓話。
就在這時,白予在佇列中,聽到了咕咕咕的一陣雞叫,他下意識的看向聲音的源頭處,卻根本沒發現有人張嘴。
“編號一零二四,出列!”
教官喊道。
一零二四正是白予的編號,一是漢昌在鄂北一省的編號,零二四,是白予在這一屆司衛新丁中的成績排名。
白予聞聲出列。
一營的教官大聲質問,“為什麼轉頭?”
白予本想說他聽到有人學雞叫,話到嘴邊,白予又咽了回去。
因為,如果教官這麼嚴格,那應該把那個學雞叫的喊出列才對。
只有一個理由可以解釋,這個教官沒聽見雞叫,不光他,其他人也沒聽見。
“報告,我落枕了。”
白予大聲回覆道。
“去,二十圈。”
教官也沒二話,直接二十圈。
白予直接跑去跑道那邊,開始跑圈。
這一上午的訓練和前兩天的內容並沒有什麼不同,簡單枯燥,更何況,現在白予那還有心思關心訓練,都是隨便應付了事。
中午午休時間,白予找到了見心,開口便是,“早晨列隊時候的雞叫,你聽見了嗎?”
“聽見了,其實,剛起床時候,就發現不對勁了。”
見心答道。
白予心道,果然如此,這地方有詭異,他們這些有命圖的,有一定抗性,所以能注意到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