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讓我跟離開佛國,去塵世?”
於舒窈聽到白予發出邀請時,著實是吃了一驚。
她學的是建築,愛好是雕刻,工作是處理文書,她不會做生意,更不會搞情報,要說實力,她所擁有的“一技之長”這個命圖,也沒啥硬實力可言,噹噹輔助,還勉勉強強。
白予找她幹嘛?
“我的師父誒,你喜歡住環境清雅的大房子裡悠閒自在的看書,恨不得一天換一套漂亮衣服,一看見可以拿來雕刻物件的金石美玉就走不動道兒,可你也不看看你那工資,你不跟我去塵世,難不成繼續留在佛國,繼續貪汙受賄?”
白予無情的指出了一個殘酷的現實。
於舒窈於老師,她的收入,匹配不了她的愛好。
“純屬汙衊,我只貪汙,沒受賄。”
於舒窈理直氣壯的反駁道。
白予也懶得和她摳字眼廢話了,“一句話,去不去?”
“去,不過,先說好啊,違背原則的事情我可不幹,你要是指望我幫你打掩護,沒門兒。”
於舒窈答應了,同時,也表明了她的態度。
“我也沒什麼需要你打掩護的,既然答應了,明天,和我一起去見見另一人。”
白予這話也是實話,他又不準備幹什麼有損佛國利益的事情,不需要於舒窈打掩護。
“什麼另一人?”
於舒窈問道。
白予不禁捏了捏眉頭,他不得不說,於舒窈這樣的人,要是在大齊的官場混,絕對做不到這樣的高位,就這反應能力,也就幹個九品芝麻官了,呃,還不一定,畢竟,大齊的九品芝麻官裡,還有蔣紋鳶這種狠角色。
“我的另一位副手,上面指派的人。”
白予向於舒窈解釋道。
次日,白予見到了他的另外一個副手。
王仁山,白予見到他的第一眼,就心生感慨,終於來了個有內味兒的。
光頭,笑眼,胖圓臉,膀大腰圓的身材,王仁山這模樣,要是去演布袋和尚什麼的,都不用化妝。
王仁山看上去三十來歲的樣子,不過,白予並不認為,他只有這個歲數。
要知道,佛國的人,不是人,而是胎果人,胎果人成長到一定年紀,就幾乎不再衰老,一直保持著充沛的體能與精力,直到他們大限將至的那一年,才會迅速的衰老,然後死亡。
這也是為什麼於舒窈三十八歲了,還能連續熬夜,並且保持著年輕外表的根本原因。
“白先生,我臉上有什麼不對嗎?”
王仁山察覺到白予有些異樣的目光,忍不住問道。
“沒有,只是覺得,王老哥,長得很有佛性。”
白予解釋道。
說來有些可笑,白予在佛國兩年了,這還是他第二次見到,外表看上去像和尚的人,第一個是那位活了二百年的老不死,靜虛禪師。
除此之外,其他佛國的人,都不像和尚。
最明顯的例子,若虛法師和觀慧法師,兩個人雖然都是光頭,但若虛法師怎麼看,都是給人一種白麵儒士的感覺,而觀慧法師,則是典型的高官氣質,這兩個人,哪怕頂著光頭,也不像和尚。
不過,王仁山並不是和尚,和尚是有法號的,他沒有,他只有自己的本名。
白予和王仁山簡單的瞭解溝通了一番之後,決定在一週之後,離開佛國去往漢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