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紋鳶試了試之後,收回了劍,對白綾解釋道,“跟雁書學的,就是你之前見過的那個,長的有些混血的女記者。”
白予這才想起,林雁書是在巴黎長大的,以她的性格,多半是忍不住要去學兩手的。
放下“尾上針”,蔣紋鳶拿起了彎刀“蛇兒口”,隨便演練了幾招。
這個不需要問,肯定是跟張雲苓學的。
蔣紋鳶滿意的點點頭,放下彎刀,雙手拿起了橫刀,對空簡單的劈砍了幾刀。
白予在一旁,笑著問,“這又是和誰學的?”
“我在金陵女子學堂唸書的時候,我的國文老師教我的雙手劍術,說起來也好笑,弓術,槍術,刀術,劍術這些我都學過,就是沒有學過錘法,別看我一直用釘頭錘,其實我只會用蠻力亂敲。”
蔣紋鳶自嘲道。
自從得知了徐易就是她父親蔣天行,解開了心結之後,她就一直想要不再用釘頭錘這件葉列娜的遺物,而是用自己更擅長的冷兵器,只是一直沒找到趁手的兵器,現在看來,若虛法師送她的這三件套,來得正好。
“那正好。”
白予為她高興。
“嗯。”
蔣紋鳶低聲回應。
試過了禁物兵器之後,客廳裡再度恢復了平靜,白予和蔣紋鳶,坐在椅子上,一人一本書。
過了一個多小時,見機小和尚,從廚房裡出來,拿了一塊毛巾,走到客廳,開始擦拭客廳裡的傢俱擺設。
見機小和尚不停的快速擦拭,動作毛躁,一邊擦還一邊不間斷的碎碎念。
白予倒是不擔心,反正那些花瓶,擺件又不是他的,只是,花瓶,擺件們,此時怕是很慌,因為,怎麼看都覺得,毛躁的見機小和尚,下一刻,就得弄碎一個兩個的。
讓白予都不禁懷疑,若虛法師這個當師父的,是故意讓見機來做這些雜務,磨練這位徒弟的心性,可是,看見機小和尚這個樣子,白予感覺,他恐怕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白予繼續看書,沒過多久,一陣丁零當啷的聲音,什麼東西摔到了地上,還滾了過來,白予一低頭,發現東西就在自己腳邊。
順手撿起來,白予仔細端詳,外面是一層鏤空的金色裝飾,裡面,包著一個橢圓形,光潔如玉,但肯定又不是玉的球體。
白予拿著這個不知道是什麼的工藝品,往見機小和尚那邊走,一邊走,一邊好奇的問,“小師傅,這是什麼?”
“胎果。”
見機小和尚淡淡的答道。
嚇得白予一激靈,像是面對馬上要爆炸的定時炸彈一樣,下意識就是一甩,把這個胎果扔了出去。
看到白予這幅囧樣,見機小和尚噗哧一笑,“施主,放心吧,胎果離開果樹七天之後,就會失活,失去孕育出幼兒的能力,而且,這顆胎果,沾染了邪魔之氣,更是早就徹底死了,所以才被這裡的前主人,作成了工藝品,放在這裡。還有,胎果必須兩個互有愛慕之意的人接觸,才能孕育出幼兒,白施主,你完全不必這麼驚慌。”
另一邊,蔣紋鳶撿起了失活胎果作成的工藝品,走過來,將東西交給見機小和尚。
見機擦了擦這枚胎果工藝品,把他擺回了原處,說道,“看吧,它一點反應都沒有,還活著的胎果,即使兩個沒有愛慕之意的人,連續先後碰觸,胎果也會發散出黯淡的光。”
白予鬆了口氣,現在想來,自己剛才確實有些反應過度了。
這段小插曲之後,一直到中午,也沒再發生什麼。
中午時分,若虛法師回到了別墅,一起吃了一頓午飯,然後帶著兩人,離開了別墅。
這次,三人沒有進城,而是一直在野外行進,直到來到了一處營地。
這是一處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