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曉蝶被嚇得一聳肩,低下頭,靠過去,刻意壓低了聲音,“阿姐,其實大家都知道了,宋巡檢是你爹。”
聽到這句話,蔣紋鳶愣了一下,隨即眉頭一皺,盯了莊曉蝶半天,似乎已經到了要發火的邊緣,可最終,她反而是平淡的一笑,“你們也是真能瞎猜,算了,還是明說吧,宋巡檢,是我老師的親戚,我十六歲從燕京轉學到金陵女子學堂的時候,和她女兒是同學,我那時,經常去他家串門,就這麼認識了。”
“哈啊?”
莊曉蝶嘴巴微張,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原來,被司衛營上下猜測了好幾年的蔣紋鳶與宋安國的關係,原來就這麼簡單。
一旁的白予卻是有些奇怪,蔣紋鳶這次,對於別人說宋巡檢是他父親,反應也太平淡了,和另外一條時間線的她,反差可太大了。
難道說,蔣紋鳶真中邪了?
不像啊。
白予還沒搞明白,這樣的蔣紋鳶其實是他一手造成的。
徐易死後,蔣紋鳶看了徐易留給她的遺書,一轉眼,半個月過去了,她對於“父親”這個字眼的感覺,和過去,已經完全不同。
在這條時間線,徐易沒有為了救蔣紋鳶這個女兒,而耗去剩餘的壽命,最終以一個嬰兒的姿態,死在她面前,讓蔣紋鳶難以釋懷。
此時的蔣紋鳶已經放下了過去,但沒有拋下過去,重新啟程,走在了一條自己決定方向的人生道路上。
喝了一口魚湯,蔣紋鳶清了清嗓子,“嗯咳咳,說回正題,宋巡檢和我說,朝廷有意,在巡檢司下面,要設立一個巡查局,漢昌作為第一批試點,他問我要不要去這個獨立的新衙門,我已經答應了。”
“巡查局?幹什麼的?”
莊曉蝶問。
“主要兩件事,一,定期去各個關檢處檢視情況,追蹤調查可疑人物。二,結合實際情況,從警務署那裡接手一些疑難懸案。”
蔣紋鳶進行了簡單的說明。
所謂關檢處,是巡檢司下面,除了警務署和司衛營之外,第三大下屬機關,分佈在各個水陸交通要道,負責核驗來往行商旅客的身份,清查攜帶的行李貨物。
當然,除此之外,還會收取少量的過路費。
“這不就是給人打雜和擦屁股嗎?阿姐,你怎麼……”莊曉蝶剛要說,阿姐你怎麼去這種地方,但她瞬間反應過來,這事並沒有這麼簡單。
蔣紋鳶沒有再說話,她話到這裡就足夠了,反正,看樣子,莊曉蝶是已經明白了一些。
至於說白予,白予明白與否,都無妨,反正,她又沒有直接透露什麼。
白予微微一笑,沒說話。
此時,白予已經想到了一些東西,畢竟,蔣紋鳶不是一個喜歡說廢話的人,她為什麼一開始說中年人的案子,說完了,才說那位宋巡檢,跟她說巡檢司下面,要成立新衙門的事情。
前後,必有關聯。
兩者結合起來,再看“獨立”這個關鍵字眼,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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