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予已經看出來了。
男人一直捂著頭頂破口,他的要害,是腦子。
被白予咬住了手,男人本能猛一揮手,甩脫白予。
“就是現在。”
白予心中喊道。
同一時間,蔣紋鳶沒讓白予失望,拍馬趕到,抓住白予製造的這個空檔,一錘瞄準腦殼破口處,這一次,她要一錘子砸進去,直接把他腦子攪成漿糊。
然而,好似已經沒了理智的男人,卻腦袋一偏,蔣紋鳶這一錘,沒能砸進腦子,砸在了男人的臉上,尖刺直接刺瞎了男人的眼睛。
一生淒厲的狂嘯,男人一個擺拳,猶如巨大的攻城錘,直接打在了蔣紋鳶肩膀上。
蔣紋鳶整個人直接飛出了兩三米,在泥土地上劃出一道溝壑,才停下來。
這一擊,縫合的傷口徹底崩裂,紅色的軍服式制服,頓時被鮮血侵染。
蔣紋鳶單手撐地,勉強站起來,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抬眼一看。
高大男人,身上先前被子彈打出來彈孔,此時竟然冒出了一簇一簇的細小觸鬚,這些觸鬚還在向外躍動生長,如同章魚觸手,張牙舞爪,像是活的一樣。
蔣紋鳶不知道這是什麼,她只是本能感覺到了恐怖。
白予從地上爬起來,同樣看到了這一幕,也是被驚住了,這什麼,喪屍?
男人眼看著,已經到了小女孩面前。男人的手,緩緩伸向跌倒在地,不斷顫抖的小女孩。
“四月,你在哪兒,四月,楊四月!”
這時,遠處,又傳來一個女人焦急的呼喊。
“阿孃,阿孃!”
小女孩不斷哭著大喊,抱著小狗,不敢起身,不住的顫抖。
聽到女兒的哭聲,穿著道袍的楊夫人,不要命的朝這邊跑過來。
蔣紋鳶一咬牙,拖著釘頭錘,飛馳狂奔,再次衝向男人。
此時,男人看著疾步跑向自己的楊夫人,突然呆住了。
眨眼間,蔣紋鳶已經到了男人的身後,舉起了釘頭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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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女人大喊。
一聲大喊,同一時刻,蔣紋鳶拼盡最後力量的一錘砸在了男人頭上,這一擊,直接把男人半張臉,都砸扁,砸得血肉模糊,砸凹了進去。
“糟糕。”蔣紋鳶暗叫糟糕,她本是預判男人會像剛才一樣,偏頭躲避,故意調整了一下,好讓這一錘,正好砸進男人腦殼的破口,卻沒想到,男人竟然沒動。
結果,這一錘,砸在了男人的側臉。
被砸扁了半邊臉,男人仍未斷氣,呆呆看著楊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