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現在是兩點整,圓桌會議開始。大家可以逐個針對人物關係、時間線、蒐證情況來進行質疑與討論。”
阿來剛一宣佈,莫連凱就迫不及待的先發言了。
“各位,現在一定是我嫌疑最大,所以還是按照自我介紹的順序,我先為大家展示自己的蒐證情況並接受提問。”
莫連凱拿出一張照片,放在桌子的正中央:“第一個是A的死狀,我本來想直接問阿來死因,但是他說依照時間線,必須等到第二輪蒐證才可以下結論,所以我來說一下我的推測。”
“事故現場沒有遭到破壞,應該是死亡的第一現場。死者眼睛和嘴睜得很大,眼睛有出血,嘴唇輕微的絳紫色,以我來看應該是窒息死亡。”
“但是早上看見屍體時,陳什也在,他檢查了屍體的頸部,沒有勒痕,應該不是被繩子一類的東西勒死的,而我是最後一個見到死者的人,所以我的嫌疑最大。”
莫連凱毫不掩飾的把自己推了出來:“但是,昨天各位走後,我最多在A房間待了三分鐘左右。且不說這些時間夠不夠扼死一個人,就算是我,那她為什麼不掙扎?”
莫連凱指向屍體下的床單:“死者手指僵硬,有要抓握的意思,但床單相對平整。大家離開時A還很清醒,請問我是如何做到在這不到三分鐘的時間裡,扼死她,擺放好屍體並且把床單鋪整齊的呢?”
不得不說,莫連凱很聰明,陳什想問的關於死者的一切問題都被他先回答,直接堵上了悠悠眾口。
“第二個和第三個物證是A昨天最後吃過的東西,分別是屠楠的冰糖雪梨和安婷婷的小麻花。檢查結果已經下來了,這兩者都無毒。”
“我的到這裡就結束了,沒有針對任何人的證物,屠楠你請繼續吧。”
“我的第一份證物也是在案發現場。”屠楠拿出了一張紙放在桌子上,是A的日記。
“2018年7月21日,心情:陰。
我沒想到有生之年還有機會見到你,曾經我們的愛就像鑽石一樣堅貞不渝,卻沒想到分開只需要家人的一個不字。很後悔明明可以擁有的一切,最終卻因沒能堅持成空。看到你們,我很嫉妒。”
“如果不出所料,死者說的應該是你吧?付博康?”屠楠的語氣很冷酷:“所以你能不能如實告訴大家,你們到底是因為什麼分的手?”
“因為……”付博康笑了笑:“因為他父母嫌我窮,所以分手了。”
“那你恨嗎?”
“好聚好散,這有什麼?”
此時的付博康臉色已經有些掛不住了:“現在我們都各自有了自己的男女朋友,也沒什麼可惦記的了。”
“可是她還沒有放下啊?”屠楠一邊說,一邊看向了莫連凱:“你也知道的,是嗎?”
“你在說什麼?”莫連凱很好奇矛頭為什麼會轉得這麼快,連忙否認:“我們的感情一直很好。”
“是嘛?”屠楠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那請來看我的第二個線索吧。”
她從身上拿出了一個手機,放在桌上。
“手機不是都被沒收了嗎?”有人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