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碑惡狠狠地說著,似在痛恨時秋沒有變化,也像在痛恨自己變成的怪物。
時秋的嘴角始終噙著笑,對大吼大叫的界碑毫不在意,二者的表現相較起來簡直是兩個極端。
“哦?為什麼會變成石頭呢,病毒嗎?”
“不!那是神的懲罰,你這個無知的人為什麼沒被神懲罰啊!”
界碑抬手抓住自己的頭發,隨後用力地向外扯,一邊扯還一邊大喊大叫著,“神啊,懲罰這個外來人吧,神啊!”
發現時秋依舊沒什麼變化,界碑的情緒終於繃不住了。
她毫無徵兆地坐在地上開始嚎啕大哭。
“為什麼!神為什麼不懲罰你!為什麼!”
“誰告訴你神只有一個?”時秋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這句話成功地遏制住了界碑的哭泣,她愣愣地看著時秋,眼裡滿是迷茫,未流下的淚水就這樣在眼眶裡打轉。
“神……不只有一個嗎……”界碑低聲呢喃著。
時秋藉此機會繼續哄騙界碑,“當然,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沒受到你嘴裡那位神的懲罰?”
界碑呆呆地看著時秋,慢慢地吐出一句話,“因為……因為你也是……神……”
時秋滿意地笑了,“對啊,因為我也是神,但我和你說的那位神不一樣,我們性格完全不同。”
“對,你溫柔,你不傷害我,對,你是神!那你能救我,對嗎!”
界碑說完突然“撲通”一聲跪在了時秋面前,時秋沒來得及制止,界碑就這樣重重地磕了一個頭。
“求您救救我,救救雲城吧!”
話音剛落,界碑又是重重地磕了一個頭。
時秋揉了揉眉心,“你站起來和我說話,我不喜歡你這樣。”
“是,神明大人!”
界碑的態度直接一百八十度的轉彎,對時秋的諂媚完全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都是無意識的行為。
“你先和我說說你信奉的那個神在實驗室裡都對你們做什麼,他此刻在城裡嗎?”
“在,在城裡,他讓研究員們把我們製作成堅不可摧的界碑,這樣就能保護住這座城市,每當怪物入侵,城牆的缺口就會轉化成我們的傷口,我們其中一部分界碑也會變成新的城牆被研究員補上去。”
這解釋的內容聽起來太玄幻了。
時秋並不認為陳四方已經掌握了這種和神很像的能力,從界碑的話裡梳理,時秋大概知道了她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你們在實驗室接受了特殊的實驗,可以用來填補城牆的缺口,但因為你們中一部分界碑已經成為了城牆,加上你們同在實驗室進行的實驗,所以你們其他沒成為城牆的界碑可以和那些成為城牆的界碑共享,或者是分攤外來者帶來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