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運語氣生硬,轉過身黑著臉默默地帶著時秋向囚籠走去。
途中,時秋手心裡悄悄地喚出了一隻精緻的小人偶,這只人偶與十九兜裡那隻一模一樣。
攥住人偶後,時秋眼前出現了一片只有她能看見的虛影,同時,躲在十九兜裡的小人偶也悄悄爬了出來,目光所及之處就是時秋眼前虛影所顯示的狀況。
十九被關在一個精緻的巨籠裡,床、廁所等其他基本設施一應俱全,完全看不出這裡是牢籠。
但十九的狀態不太好。
她躺在床上,臉色慘白,嘴唇也毫無血色,身側立著一根鋼管,上面掛著好幾瓶顏色鮮豔的液體,一根長長的細管從瓶口接出,順著管子一路看去,最終的位置的針頭,此刻正插在十九的胳膊上。
十九身上不止一個針頭,雙手雙腳分別被插了一個針頭,接入的是四種不同顏色的藥水瓶,四肢也被插上四個針頭,接的都是深灰色的藥水。
人偶的視角有限,必須不停地移動才能看見全貌。
順著細管向上繼續看,時秋注意到藥瓶上的貼紙,[四方藥業]。
時秋已經看見太多次的四方藥業了,這裡是實驗室的一角,四方藥業一直和實驗室有合作,所以在這裡見到四方藥業的貼紙並不奇怪,但時秋就是莫名的感覺四方藥業不對勁。
“時小姐,怎麼停了,你不是著急嗎,難道你害怕了?”
齊運嗤笑著。
時秋聞言又悄悄收起手心裡的人偶,微微揚起下巴淡淡的回道:“對啊,害怕了,怎麼了。”
“害怕了就早點回去吧,祝老闆應該會原諒你。”
“哦,好。”
時秋回答完就轉身要離開,這令齊運傻了眼。
“哎?你等等,你真的要走?”
時秋回答但卻沒有停下離開的腳步。
“對啊,我和祝老闆說一下,是你勸我離開的,到時候你代替祝老闆去參加比賽吧。”
“哎!!等等,我不是那個意思!!”
勸時秋停下的話幾乎是從齊運的牙縫裡擠出來的。
他算是看出來了,時秋就是拿準現在的她很特殊,所以才這麼有恃無恐,如果這件事捅到祝老闆那裡,按照他認知裡的祝老闆,他一定會被強行送上比賽。
想到已知的那幾個怪物,齊運不寒而慄地抖了一下。
讓他參加比賽?沒有九死一生,只有十死零生。
現在嘴上吃點虧總比丟了性命強上不少吧。
齊運一向能屈能伸,想明白其中關鍵後,立刻追上時秋,好言好語地勸她留下。
“時小姐,剛才是我說錯話了,你別和我一般見識。”
時秋聞言停下腳步,好笑地看著齊運。
她真沒想到齊運能這麼快認慫,畢竟齊運之前一直的表現都很寧折不屈,就算不得已必須認慫留下她,時秋也以為他會糾結很久。
“齊隊長真是能屈能伸之人啊。”
“多謝時小姐誇獎。”齊運皮笑肉不笑地諂媚著時秋。
看著齊運那比哭還難看的笑,時秋沒忍住笑出了聲,這也令齊運再次黑了臉,但他仍堅持對時秋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