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試探性地問了幾個問題。
“女士,出來吧,那個男人已經被抓住了。”
警察同時來電,告訴她人已經被抓住,需要她配合做一下筆錄。
周念禾這才完全放下戒備心,開啟浴室的門走了出來。
酒店工作人員和警察同時上前,對她輸出一大堆。
周念禾一句也聽不進去,也不想去理解他們口中的外語。
她這會還心有餘悸,那種接近危險的時刻,害怕和絕望淹沒身體。
她這輩子都不希望再體會這種感受。
“有位男士受傷了。”
這句話終於把她的思緒拉回來。
“他是誰”
“或許他是你的朋友,我們來到的時候他已經將歹徒制服。”
周念禾眸子沉了沉,“那他現在在哪”
“他的情況不太好,我們已經將他送往醫院。”
周念禾沉默下來,腦海裡隱隱浮現一個人的臉。
應該是他。
她配合警察做完筆錄,又跟他們道完謝後,就趕去了醫院。
所幸,周鈞野傷得並不重,也還好,對方沒來得及開槍。
周念禾心裡湧起一股後知後覺的害怕。
不是為她自己,而是為周鈞野。
這種感覺,讓她的心髒一抽一抽地發疼。
空落落的,什麼都抓不住的感覺。
男人躺在病床上,那雙一向黝黑的眸子緊緊闔上。
臉色有一些蒼白。
他以前老愛生氣,經常黑著臉。
想到這種前後反差,周念禾笑了笑。
但是有點心酸。
她抬手,輕輕撫摸著男人的臉龐,“你怎麼還願意救我”
“你不恨我嗎?”
“我拋棄了你,還騙了你好多好多的錢。”
她自言自語,眼眶微微泛紅。
回應她的是心電監護儀有規律地“滴滴”聲。
這一晚,她與他十指緊扣,守在病床邊上,默默陪著他。
清晨,光線透過玻璃窗戶,灑滿病房的每一個角落。
周念禾挺直脊背,習慣性地伸了一個懶腰。
她揉揉惺忪的雙眼,發現周鈞野正一瞬不瞬地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