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淼淼捋捋頭發,氣不打一處來,“你少來,你跟宴連也是夠能作的,要我說,但凡你倆主動一點,娃都能打醬油了。”
“咳咳...不說這個,怎麼樣,最近豐大少的表現你還滿意嗎”易靖荷有些汗顏,趕緊岔開話題。
似是想到什麼,範淼淼勾唇笑了笑,“還不錯,透過考核了,品行、身體,我都很滿意。”
“咱也不是外人,展開說說?”易靖荷壓低了聲音,眼裡是熊熊燃燒的八卦之火。
豐子騫洗完澡出來,就看見範淼淼趴在床上嘿嘿嘿的笑。
豐子騫:......
總感覺後背毛毛的。
“咚咚咚...開門!季言,開門!”陳於崇敲了老半天門,也不見季言來開門,心中不免有些急躁。朵朵說這兩天一直聯系不上季言,打電話、敲門都沒有反應。
朵朵有些擔心的看向他,遲疑道:“陳老師,季老師他不會......”
“不會的!別瞎說!”陳於崇雖然嘴上說得斬釘截鐵,但是從兜裡掏鑰匙的手顫抖的幅度洩露他的驚慌。
季言的工作室只有一把備用鑰匙,只有陳於崇才有,所以朵朵聯系不上季言,這才把陳於崇叫了過來。
陳於崇抖著手開了門,屋裡靜悄悄的,厚厚的窗簾遮掩著,將陽光擋在窗外,漆黑一片。他見一樓沒人,火急火燎的朝二樓,季言的臥室走去。
依然空無一人,此時陳於崇想起了什麼,站在了浴室門外。
門虛掩著,水滴聲,從門後響起。
“滴答...滴答...”
陳於崇忽然有些害怕,他,不敢推開門。
“陳老師.....”朵朵出聲喚醒了他的理智。
他深吸一口氣,推開了門。
幸好,五年前那刺眼的一幕並沒有出現,陳於崇脫力般靠在洗漱池邊,朵朵急忙來扶住他。
“陳老師,您沒事吧?”
陳於崇擺擺手,緩了緩,將沒關緊的水龍頭擰緊,朝著三樓畫室走去。
聽見腳步聲,季言才從呆愣狀態中回過神來,他有些無措的看向門口的人。
“老師,您怎麼來了?”
“我不來,哪裡能知道你是死是活?”見到季言沒事,陳於崇的眼眶一瞬間就紅了。
陽光透過窗戶,將房間打亮。季言轉過頭,陽光照亮他的左臉,陰影在他的右臉上,顯得人有些割裂。
“這兩天發生什麼了,打電話不接,敲門也沒見你開門,你是要嚇死老頭子我嗎?!”看著季言臉上的黑眼圈,還有下巴青黑的胡茬,陳於崇有些不解。
季言垂下頭,輕聲道:“讓您擔心了,這兩天我在畫畫。”
畫畫?提到畫畫,陳於崇這才發覺季言面朝著畫架,地上都是畫廢的稿紙。他手上的顏料因為長時間沒有洗去,順著面板的肌理出現一道道裂痕。
以前季言畫畫從沒有這麼投入過,到底是在畫什麼,讓他都遮蔽了外界的感知。
陳於崇走上前,想看看季言畫的是什麼,只是當視線觸及畫紙的那一刻,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畫中的女子環抱著鬱金香,巧笑嫣然,漂亮的眼睛微微彎起,就像隔著畫紙在看著你一般。
季言他,將人臉畫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