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弘義活了這麼多年,怎麼會分不清真話假話,他激動地輕拍了範淼淼的手,“你是個好孩子,若是以後你們能成,那個臭小子敢欺負你,我就打斷他的腿;若是不能,我也尊重你們,只要你們好好的就行。”
“不過......那臭小子真的沒有威脅你跟他做戲嗎?”他相信範淼淼說的話,但是豐子騫,這小子從小就是個壞胚子,能有這麼老實?他有點不相信。
“沒有,我們都是認真的。”範淼淼睫羽眨動,掩去眼底的心虛,巧笑嫣然。
“那就好,其實啊,子騫他媽媽生他的時候就難産去世了,我一個人拉扯他長大,中間也不是沒有想過給他找一個小媽來照顧他。可是我不放心啊,這孩子你別看他大大咧咧的,有時候心思細得很,所以這麼多年我都沒有這樣做。”
......
豐子騫拿著酒回來,發現管家已經不在門口了,推開包間的門一看,裡面只有範淼淼在吃著東西。
“嗯?老頭呢?”他將酒放在桌上,坐在範淼淼身邊。
“豐伯伯先走,他說這酒讓我們慢慢喝。”
老頭這一出弄得豐子騫一頭霧水,“他跟你說什麼了為難你了?”
範淼淼別有深意的看他一眼,優雅的擦擦嘴,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我吃飽了,我們走吧。”
豐子騫沒有辦法,急急忙忙跟服務員交代了一句‘酒接著寄存’,就跟了上去。
暖黃色的路燈透過樹葉照射出斑駁的光,四周安靜,流水潺潺。
一路上豐子騫都在叭叭著想知道他家老頭到底說了什麼,可惜範淼淼一言不發。
這個餐廳的位置比較偏僻,所以他們停車的地方有點遠,需要走一段時間,豐子騫還沒得到想要的答案,就已經迎面走來的一幫人攔下了。
“你們想幹嘛?”豐子騫看著攔路的這幫人,頓覺不妙。
“沒想到還真是你啊,豐大少。”這幫人身後走出一個跛腿男,居然就是那個曾經在何處深山下藥的背頭男!只是當時壞事沒做成,看他的的腿,應該是自食惡果了。
豐子騫皺眉想了半天都沒想起來是誰,還是範淼淼最先認出來,在他耳邊說了兩句他才想起來。
“噢~是你啊。我還有事,沒空跟閑扯。”豐子騫拉上範淼淼就想走,可惜對面那幾人是打定主意不會輕易放他們走的。
“急什麼,我們先聊聊啊,我這腿可是拜你所賜啊,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背頭男探頭看了眼豐子騫的身後,邪笑道:“豐大少還是這麼憐香惜玉,只不過這次好像換了個口味啊。”
“你最好別亂來,你別忘我是豐子騫。”豐子騫怕這人想要不顧一切報複自己,提醒他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哈哈哈哈哈!你以為我還打算在京市混嗎,這裡的攝像頭我都已經處理掉了,沒人能知道發生了什麼。等解決完你,我就溜之大吉。”這人現在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已經打算豁出去也要報仇。
豐子騫眉頭皺起,看來今天沒辦法善了了,他擋在範淼淼身前,將她遮得嚴嚴實實的。
他微微側頭,“我一會兒攔住他們,你趕緊往酒店那邊跑搬救兵知道嗎?”
擔心她一個女孩子碰到這種場面會怕,還小聲安慰:“沒事的,有我在呢,他們傷害不了你,你到時候只管往前跑就行。聽我指令,我說跑就跑。”
“你們嘀嘀咕咕什麼呢,現在想跑是不可能的喲。”背頭男吹了個口哨,旁邊的打手瞬間將他們包圍起來。
“男子漢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們為難一個小姑娘做什麼,放她走,我陪你們玩。”豐子騫警惕的盯著這群人,一向玩世不恭的臉上滿是嚴肅。
範淼淼今天沒有穿上高跟鞋,因此以豐子騫的身高,完全能將她遮得嚴實。她從餐廳出來開始,就一言不發,她一直在思考豐弘義說的話,也在思考易靖荷的建議——豐子騫是不是一個適合的物件。
此刻看著一直堅定的擋在她身前的男人,她好像有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