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煮魚
車子開到鎮上的時候,都半夜兩三點了,南宋開著車,直奔何翎溪家,路過樹軍飯店,何翎溪道,“你不進去?”
南宋臉不紅心不跳,“樑子和小花在。”那意思明顯不過,我去你家。
小夥計要是聽到這話,非要和南宋急眼,他從來沒將小花帶到店裡過夜。
來到何翎溪的小店,南宋將箱子幫何翎溪提到了二樓,就往一樓走去。
“沒沙發。”何翎溪在後面說著,一樓只有一個搖椅。
“我知道。”南宋停下腳步,抬頭看她,“抽根煙,一會就上去睡。”
何翎溪額上三根豎線,原來人家從沒想過去一樓過夜,也對,同床共枕是可以的,非君不嫁。
想到什麼,又傾身對著樓下喊道,“南宋,你什麼時候喜歡我的?”
南宋抽著煙,回頭看著何翎溪。
良久,以為他不會回答了,卻沒想那人開了口,“你拉著我的胳膊哭。”
“喲呵,一見鐘情啊。”吹著口哨,看來寶刀未老嘛。
“真醜。”想到那一天,女子明明笑著,卻淚流滿面,然後說著,‘對啊,我聾啊’,他的一顆心就好像被刺到了一樣。
“誇我一句,能死嗎?”何翎溪扭頭去鋪床。
南宋看著那抹消失的身影,唇角上揚,眸子裡面滿是自己都吃驚的溫柔,煙扔在地上,踩滅,然後進了屋,上了樓。
將女子摟在懷中,她的腰真細。
第二天何翎溪和南宋一起去了飯店,正好與買菜回來的小夥計打了個照面。
小夥計嘴巴張大,足以塞下一個雞蛋,“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何翎溪拎著手提袋,沒回答小夥計的話,問出了口,“小花走了?”她還給小花帶了禮物。
小夥計撓了撓頭,“小花沒來啊。”
何翎溪扭頭看著一旁的南宋,後者雙手插兜,“南宋,你不……”
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雙唇堵住了,陽光下,男子雙手插兜,彎了腰身,扭頭吻上一旁的女子,陽光給他們跺上了一層金色。
“姐,你們倆……”小夥計驚呆了。
何翎溪打理了一下頭發,看著小夥計,“還叫姐?”
“嫂子!”
中午,店裡面依舊忙碌,外面驕陽似火,店裡熱鬧非凡,來往的司機說著東南西北的故事。
“我這貨著急,我就先走了。”一位司機師傅吃了一碗炒麵就匆匆的走了。
桌子上剩下的司機就繼續交談,“他拉的那批石頭是要運到港口出口的。”
“陳家這生意越做越大,外貿都摻和進來了。”另一位師傅說著。
“可不是嘛,誰還嫌棄錢多了。”
“哈哈哈!”
何翎溪蹲在門口抽著煙,飯點快過了,剩下的那些人也都是吃完了就要走了的。
眸子看著遠方,這塊地上還有幾個陳家?不就是陳孟州家,看來他還是和前世一樣,野心勃勃,接手陳家以後,真是茁壯輝煌啊。
不過,那一切都和她沒了幹系,掐滅了煙,起身,透過敞開的窗戶,看著廚房忙碌的那個人,伸長脖子,抬高了聲音,“老闆,你媳婦說想吃水煮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