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
前世,即便她的演技再好,拍戲的時候多麼的敬業,也沒人說過她是好人,因為她就是緋聞出身,沒背景,沒人脈,只有好皮囊,踩著男人,瘋一般的沖向那自以為是的巔峰。
可是到頭來呢,跌落下來才發現,一直浮著的心竟然安逸了。
南宋曾經不止一次的勸她不要活在仇恨中,不止一次的拉著她的手挽救她,可是她一再的掙脫,最後南宋被他推向了深淵,再也不會挽救她了。
她該死的右耳甚至聽不清,南宋臨死前在她懷裡說了什麼……
又一次從噩夢中驚醒,一身冷汗,那血淋淋的現場,以及那血淋淋的南宋!
醒了,便是沒有任何的睡意,下床來到二樓陽臺,點燃一支煙,迫切的吸上了一口,才算是舒緩了一下那緊張。
不知道是由於噩夢的原因還是天氣的多變,反正車展的最後一天,何翎溪光榮的感冒了,連吃著小夥計遞過來的早點都覺得沒味道。
“你病了嗎?”小夥計問著,眼神還不時的看著飯店那邊。
何翎溪擺了擺手,“沒事!”她從來都不是個小公主,孤身一人,哪裡容的那麼嬌氣。
提著箱子上了車,昏昏沉沉的在車上竟然睡著了,結果坐過站,打了車飛奔而去會場,還好沒耽誤事。
最後一天,展臺上的音樂震耳欲聾,尤其是時隔一個半小時的模特走秀。
音樂突兀的高升,緊接著孩子的啼哭聲傳來,一幫人去前面看。
回來了,小領隊坐在了何翎溪身邊,唸叨著剛剛的事,“孩子剛不大,就帶來看車展,車展音樂本來就是這樣,家長大題小作,非要找展臺要個說法。”
何翎溪昏昏沉沉的,估計是發燒了,將風衣裹緊了,北京癱。
耳邊還是小領隊的叨叨叨,沒有微皺,“我也覺得展臺音樂吵。”
小領隊愣了一下,然後起身,拉開後臺的門,對著那邊的裝置師傅大喊,“師傅們,聲音小點啊!耳朵都要震瞎了!”
回來的時候,坐回何翎溪身邊,笑著,那還有剛剛大吼的樣子,“姐,你看現在成不?”
何翎溪點了點頭,“你是領隊。”
中午小領隊去門口拿飯了,這幾天都是樹軍飯店的餐,小花來送。
可是今天小領隊回來就嘴巴叨叨不停,顯然很是興奮,“今兒送餐那哥哥太an了,還酷酷的,冷酷中帶著迷人的霸氣,我為他著迷。”
巴拉巴拉巴拉……
何翎溪一聽,整個人瞬間清醒,於是直沖門外,圍著拿飯的人們只感覺一陣風呼嘯而過。
到了門口,那人就靠在銀白色金盃麵包車的旁邊,灰色的t恤,迷彩休閑褲,腳踩一雙駝色軍靴,頭發有些長了,額前都有劉海了,高挺的鼻子,深邃的五官,英氣十足。
周圍的人無不側目,何翎溪真的覺得他比那些靠著豪車的富二代們帶勁多了。
他揚起頭,緩緩的吐出煙圈,把玩著打火機,若有所思。
何翎溪就這麼目光灼灼的看著南宋,後者察覺到了她的目光,看了過來,四目相對,南宋直起身子,將嘴裡還剩半截的煙猛的吸了一口,然後扔在了地上,踩滅。
然後拉開車門,把什麼東西扔了進去,隨後彎了腰身鑽進了車裡,動作一氣呵成,沒有一絲停滯。
何翎溪看著遠去的麵包車,久久回不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