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久才接?剛剛在做什麼?”
聽到鄭顥的聲音,謝南音心裡那點因為原身的命運而生出的鬱氣都散了,她現在有對她這麼好的鄭顥,根本用不著嫉妒什麼女主。
“沒什麼,我才洗澡出來。”謝南音撒了個小謊。
結果馬上就被鄭顥拆穿了:“說實話。”
謝南音:“……你怎麼知道我騙你呀?”
鄭顥道:“你剛洗完澡的時候說話的語氣不是這樣的。”
這得觀察得多仔細才能知道呀,謝南音有些想笑,“好吧,想到了一些不開心的事,所以心情有些不好。”
鄭顥便說:“那你多想想我,別想不開心的事。”
謝南音點了點頭,才想起來鄭顥看不到,連忙“嗯嗯”的應了。
鄭顥又問起今天去接她的人來,謝南音把他們的名字說了一遍,鄭顥沉默了一下,才說:“別和他們走得太近,你等我一段時間,等忙完了這邊的事我就去找你,我們倆再去好好玩玩,北京我也熟。”
“好。”謝南音答應了下來,反正從剛剛想起程驍和原主的事,雖然還沒發生,但是謝南音也不想和對方有太多牽扯。
說完了事,時間也晚了,謝南音準備掛電話了,鄭顥卻突然喊她的名字:“南音。”
聲音低低的,有些啞,有些柔。
他說:“我想你。”
他們倆平時打電話,卻很少說這樣纏綿的話,謝南音觸不及防的聽到,臉也跟著紅了,她佯裝淡定的道:“嗯,我知道了。”
過了一會兒,鄭顥道:“怎麼不掛電話。”他已經養成了等她先掛電話的習慣了。
卻突然聽到謝南音說:“我也想你。”
然後電話就被結束通話了,忙音響起來,鄭顥才有些怔然的放下了電話,謝南音看不到的那頭,他的臉上有些蒼白,額上還有些冷汗。
把桌上的東西丟進了垃圾桶,他灌了自己半瓶酒,酒意上湧時,那種血液都彷彿帶著熱氣,他的眼神有些氤氳,任由面板裡的一層層癢意爬上骨髓,世界一點一點的變化,光怪陸離的景象在腦海中翻湧。
他的牙齒不自覺的咬得咯咯響,甚至能感覺到嘴裡的血腥味,手也無聲的握成了拳,青筋畢露。
鄭顥覺得自己彷彿在天堂與地獄間變換,他的思維卻前所未有的清醒,他腦海裡還能清晰的勾勒出謝南音剛才和他說話的樣子,帶著點嬌,還有些懶洋洋的。
她笑的時候眉眼彎彎,像偷了腥的貓,讓他很想抱一抱。
身體的感觀似乎與靈魂切割成了兩個世界,所有難受的痛楚都剝離開來。
他想,沒關系,很快就過去了。
……
話分兩頭,謝南音這邊,可真沒想到蔡博文他們這麼認真的想給她當向導。
她昨晚和鄭顥通了電話後,心情也好了很多,一夜無夢的睡著,第二天手機響起來的時候,她還有些懵逼。
誰這麼一大早打電話啊?
謝南音被吵醒之後,一時沒反應過來自己到了北京了,她帶著起床氣摸索放在床頭的手機。
努力壓下因為起床氣引起的煩躁心情問:“誰呀?”
那邊大概也沒聽出她心情不好,不過還是沉默了下才道:“南音,我是蔡博文。”
什麼蔡博文?她認得這個人嗎?
謝南音腦子迷糊了一瞬,才反應過來,對哦,她昨天坐的火車,現在已經到了北京了,蔡博文和程驍的身份也隨之記起來了。
“是蔡大哥啊,不好意思,我剛剛睡得有點懵了。”
蔡博文道:“沒關系,是我太早了,我和程驍在你樓下的餐廳,要是準備好了,就一起去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