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王妃,我勸你還是別掙紮了,這化骨散,第一天你只會覺得全身奇癢無比,第二日就會覺得骨頭痠疼,到了第三日……您可就得一輩子躺在床上了!”季白解釋道,可越解釋越讓人心驚。
“你……”程王妃似乎真的覺得了全身都在癢癢,頓時心下信了幾分:“你,你這個賊子刁民!還有你!程戟瀚,你就這樣看著他們折磨你母妃嗎!”
程戟瀚沉吟了半晌才道:“抱歉,母妃,事關玥兒的性命安危,孩兒也只能盼望母妃能說出,也免得母妃受罪。”
聽到程戟瀚這麼說,程王妃差點一口血噴出來。
這時,站在門口一直沒說話的紅姑突然開口道:“奴婢知道!”
“紅姑!不準說!”要是紅姑真的說了,那可真的是坐實了自己勾搭北狄的罪名。
可紅姑“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帶著哭腔道:“奴婢真的不忍心看到王妃又受這種折磨啊!”說完,她哭著哀求道:“奴婢什麼都說,只希望你們可以放過王妃。”
沒想到先受不了的人居然是王妃的丫鬟,眾人對視一眼,季白不屑道:“你一個小小丫頭怎麼可能會知道這些,若你誆大爺,大爺便把你一起辦了!”
現在的季白哪裡像是一個神醫,簡直就是活脫脫的一個土匪!
程戟瀚無奈的笑了笑,轉頭對紅姑道:“那你說說,你是如何與北狄人接頭的?”
紅姑抹了一把眼淚,抽抽搭搭道:“奴婢有一把笛子,是北狄人給的,那北狄人說,只要站在河邊吹笛子一聲,就有人會開秘密通道的門,奴婢便進去。”
“一般你進去做什麼?”徐靖宇忽然問道。
“奴婢也不知道,一般就是帶信件和回信件而已,若三皇子和世子要過去,還有一條通道可走。”紅姑如實稟報道。
三人對看一眼,點點頭:“那好,你便帶我們去,若是有半分沒有屬實的地方,小心你主子的命!”
紅姑很快站起身來,領著三人出去。季白囑咐季澤睿看管好王妃,季澤睿點點頭。
待三人走遠之後,季澤睿慢騰騰的挪到程王妃身邊,看著她不說話。
被這個莫名奇妙的小孩子看的心底有些發毛,程王妃不耐煩道:“你看什麼看,快給本妃倒水去!”程王妃的心中還是有些害怕,希望那些北狄人把東西都銷毀,不然……
然而季澤睿像是沒有聽到一般,撿起了地下被季白扔掉的匕首,突然舉起來,對著程王妃的脖子比劃了一下。
“你要做什麼?”程王妃忽然驚恐大叫起來:“來人啊!來人啊!”
然而周圍死一般的寂靜,根本沒有半分響動。
季澤睿拿起王妃垂在床邊的手,握住了那匕首,匕首的鋒芒很快的逼近了她的脖子,隨著力道一點點的推進,那匕首劃出的口子也越來越大,猩紅的鮮血頓時湧了出來。
程王妃使勁的抵著她的手,然而季澤睿的力氣大的根本不像一個小孩子,很快,程王妃就叫不出來了,只是身體不自覺的抖動著,隨後……斷了氣。
季澤睿放開程王妃的手,又整理了一下床鋪,才緊緊抿著唇走出了房間。
程戟瀚三人隨著紅姑來到大河的另一邊,和他們之前蹲守的地方幾乎遠了一公裡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