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言玥見阿南低著頭進來,厲聲道。
阿南聽完,立馬雙膝下跪,口中卻是不解道:“主子,不知屬下做錯了什麼?”
見他一副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樣子,言玥冷笑道:“阿南,我敬你是我父親的舊部,從未查探過你的過去,可如今你為何對世子下毒手?”
阿南抬起頭,眼中滿是詫異:“主子,阿南不明。”
“你不明白?!”言玥氣急,抬起程戟瀚的手腕,指著一處細小的針孔道:“從我從世子出去,到你送他回來,這段時間只有你接觸過世子,那你告訴我,為何世子此刻又中了百葉花的毒?”
是的,程戟瀚身上本來就有百葉花的毒,可那毒性並不深,可見是當時中毒的時候程戟瀚早有防備。
隨後他在懸崖下遭遇的變故,另一股毒性與之相沖,性命無餘最多就是耗費一些心神,日後慢慢逼出毒性即可。
沒想到剛剛再把脈的時候,卻發現百葉花的毒又深了幾分,不可能是程戟瀚自己紮自己的吧?
除非是路上有人動了手腳。
阿南低著頭,卻還是否認道:“主子,我與世子無冤無仇,為何要對他下毒手?”
“因為你是程戟宇的人!”大門突然被人推開,居然是消失已久的莫凜。
他的臉色也沒好到幾分,有著大病初癒的蒼白,可眉宇神色間有著堅定和警戒。
阿南見是莫凜回來了,立馬沉了臉色,又低下頭去不知在想些什麼。
“莫凜,”言玥卻像是早就知道莫凜回來了一樣,並沒有詫異,她只是點點頭,示意莫凜先坐下來。
“主子,”莫凜輕咳了兩下:“東西我都帶回來了。”
說罷,伸手解下自己腰間的一個小包,把裡面的東西都抖了出來。
有幾封信件掉落出來,還有一塊像是令牌一樣的東西。
那上面刻著一個字:隗。周圍還有著一些複雜的花紋,但或許經過很多人的手,上面已經有些磨損了。
“這些都是從你房裡搜出來的,你還有什麼好說的。”言玥的手指輕輕敲著桌面,看著阿南質問道。
早在阿南彙報懸崖的事情的時候,言玥就起了疑心。
這麼明顯的痕跡,他不可能一開始就不知道,他還找到了餘桃他們的玉佩,這一切都太過巧合了。
而且程戟瀚掉落的玉佩在那麼明顯的地方,一眼就能看見,如果不是有人提前佈置,不然阿南為什麼會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這一切,都是為了引出自己,為了引出自己去找程戟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