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見到來人,言木煦以及王氏連忙上前問安。
言玥慢騰騰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對著言老太太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孫女見過祖母!”
“哼!”言老太太冷哼一聲,在言燻和大夫人的攙扶下坐在了一旁的主座上。
言木煦也緊跟著坐在另一側的主座之上。
“母親,怎麼過來了。”言木煦說著,目光掃了一眼言燻。
雖然話未開口,卻是令言燻不自由的抖了一下,父親這是在責怪她多事嗎?
言燻心中不平衡,看向言玥的眼神也越發的充滿了惡意和歹毒,這個賤人,怎麼還活著!
為什麼沒死在外面!
“言玥,你可有什麼要交待的?你和程世子雖然有了口頭的婚約,卻也沒行納採之禮,本就不合規矩,現下卻又和他人廝混一宿未歸,這般妄顧規矩,成何體統!還不跪下!”言老太太一上來便對言玥下了死命令。
這是要逼她就範嗎?
言玥豈能遵從這般誣告,腰背挺得筆直,愣是分毫未動。
“玥兒沒有錯,為何要跪?若是跪拜請安倒也算了,祖母自是明事理之人,突然這般不分青紅皂白的冤枉玥兒,莫不是聽信了下人們的讒言,這編排詆毀主家的下賤奴才,祖母可萬不得偏袒才是。”
言下之意,她被人冤枉,被祖母責難,都是背後嚼舌根的下人造成的,祖母你英明辨別黑白,莫要聽信小心之言,若是被人利用了,成了庸人,可就自作自賤了。
言老太太聽了言玥的話,卻是老臉一紅,半晌沒反應過來。
倒是言燻氣的牙根直疼,這個賤人居然罵她是下賤的奴才,真是該死!但看著老太太臉色有些不對勁,言燻卻也不敢再造次,反而將目光投向了大夫人。
“老太太讓你跪便跪,長輩的話自是不能反駁的,哪怕沒錯也可以解釋,何況,你現在這事還不清不楚的,玥兒,還是聽話一些,莫要惹你祖母生氣。”王氏立馬改變了臉色,一副慈愛長輩之相,勸慰著言玥說道。
言玥卻噗之以鼻,十分嫌棄。
看到言玥不屑的神色,大夫人的臉色再次變了變,心裡不知將言玥罵了多少遍。
“祖母,剛才的確是玥兒失禮,玥兒再次向祖母賠禮。”說話間,卻也只是輕輕的一屈膝,並沒有照著大夫人的話跪下來。
老太太和大夫人臉色皆是難看到極點,就連言燻也露出一副不會好意的笑。
而言木煦自從言老太太來了之後,卻也沒有在開口,他一向遵從孝道,後宅之事又不甚理會,便直接當起了閑人。
“既然你覺得冤枉,那就解釋一下,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說清楚。”老太太眼神淩厲,卻也是半信半疑,不全信王氏和言燻,卻也不會就此信了言玥的話。
“是。玥兒昨夜與溪兒和飛舞在福神廟拜神,求了一個中下簽,那名解文的僧人告誡玥兒近期會遭遇一場磨難,雖後來會逢兇化吉,卻也道路崎嶇艱難,玥兒當時詢問解惑,那名僧人便相告帶玥兒去見主持。”
“可當玥兒進了主持的屋子後,鼻息間便嗅到一股清香,緊跟著便不省人事了,早上一起來卻是發現自己躺在一堆幹草當中,許是那綁架之人良心發現,才沒有將玥兒的手腳捆綁的緊實,但還是留下了一些印子,後來玥兒順利山路逃了出來,這才回到城中。只是,裙擺處沾染了一些露珠。”
一番話落下,言老太太順著言玥看去,只見她露出的袖子下,手腕處紅彤彤的幾道印子,不像是刻意為之,加之裙擺的確沾染了些許塵埃和水漬,倒也不像說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