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人怎麼這樣?”
自己遇見危險,就想著拉別人下水,替自己去承擔這些危險,這也太過分了!
“我當時也生氣。”
這種事情,當然不可能讓人不在乎。
“不過,她被遊戲處理之後,我其實更生氣於,那種被擺布的無力感。”
於貞貞犯的錯,她白茶才是當事人,怎麼也該過問一下她這個當事人才對。
“現在其實沒什麼感覺了。”
她現在和剛進遊戲那會兒的心態也不太一樣了。
怎麼說呢,可能是有些接受了吧。
“我現在主要好奇,她是不是真的和我夢裡那樣。”
白茶將夢講了一遍。
徐笙笙聽後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要是這樣的話,那也太慘了吧?呃,我倒不是說她不應該受到懲罰之類的,自作自受嘛,活該,但就是說,玩家死了都會那樣嗎?”
那樣的話也太慘了吧!
仍然存在於這個世上,只不過所有人都看不到她,聽不到她說話,也不記得有她這個人的存在。
這可比死掉可怕。
如果只是死掉了,別人不記得他她,那其實對於活著的人來說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反正不會痛苦了。
對於死者,也能多少有個欣慰。
可是如果不是死去,而是還活著,就是沒人記得,沒人看到,那真的很可怕。
“所以我想去她家看一下,再怎麼說,她們一家人相處了那麼多年,倘若所謂抹殺,就是以這樣的方式的話,他們家應該能留點什麼東西吧?”
就像於貞貞還留下了一個盒子一樣。
而白茶之所以要查,這個是因為她母親留下的那個日記本上的東西很多也是一樣的空白,包括畫也是。
她想知道,能不能夠將那些空白的東西補回來?如果補回來,是否意味著所謂被抹殺的人也能重新回來呢?
對于于貞貞,她其實確實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了。
盡管其實也才過去兩個月,可這兩個月對她來說經歷的事情太多了。
尤其是她現在也意識到,就算沒有於貞貞,自己應該也還是會進遊戲。
因為從一開始,她就有一部分的自我存在於遊戲裡。
於貞貞能不能回來不重要,但她的存在與否,可以讓人窺探到遊戲核心的一些東西。
徐笙笙嘆了口氣。
“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我是我媽,我的女兒沒有了,我還不記得她了,我覺得多多少少不太可能吧?會不會在某一刻自我懷疑,我曾經有過一個女兒這種事?這樣想想還挺難受。”
“這破遊戲真可恨,高高在上的用這種方式折磨人,它以為他是誰?老天爺嗎?”徐笙笙磨了磨牙。
白茶看向窗外的天空。
是啊,它是誰呢?
“說不定是命運呢?”白茶自言自語,“不是都說造化弄人,命運最喜歡捉弄人嗎?”
可如果遊戲是命運,那難道不應該所有人都進入到遊戲裡嗎?
“嗯?你說啥?”徐笙笙沒有聽清楚。
“沒事,去看看就知道了,我在那邊訂了一個酒店,我們在那裡可能只會待兩個晚上,今晚和明晚,後天就要去快遞地址那裡。”
“哦哦,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