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嫁。”白茶道,她也沒有刻意的去學珩耀會說什麼樣的話,會不會崩人設,對方直接把她扔過來,大約是不擔心她會搗亂。
秋歌愣了一下。
“可是……我不知道怎麼反抗,從小到大,如果沒有你,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做。”
這又是一個挺重要的資訊了。
“而且我還是擔心,如果我真的跑掉了,到時候神靈真的生氣,讓整個縣的人都死掉怎麼辦?”
白茶聽著她左一句神靈,右一句神靈,忽然嗤笑。
“什麼神靈,需要活人獻祭?那算什麼神靈,不過是吃人的惡鬼罷了。”
秋歌抿唇。
“但確實只是十八年,才會獻祭一次,一次可以保證十八年的風調雨順。”
白茶微微歪頭,有些奇怪的看著她。
“這十八年來真的風調雨順嗎?沒有什麼大風大浪嗎?”
秋歌聞言,恍惚了一下。
她搖頭。
“不,前年還鬧了蝗災,顆粒無收,當時大家就想提前獻祭……只是佔蔔沒有選出來合適的人,因而拖到了今年。”
“我小的時候還有過大旱,也發過水……”
“所以祂庇護了你們什麼呢?”
什麼都沒有。
秋歌再一次崩潰的哭了出來。
“那怎麼辦啊?我也不想,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做。”
白茶看著她,莫名的覺得有點奇怪。
說不上來哪種奇怪,就是感覺秋歌和珩耀的相處,本身也是這樣的嗎?
“珩耀,你一定要幫我,以前都是你幫我,這次你也一定要幫我好不好?”
白茶沉吟道:“剛剛你的丫鬟說的那個提議似乎不是不行,你不如直接告訴你的父母,我們兩個人在一起了。”
她在試探兩個人的關系。
珩耀看起來只是一隻鬼,但是鬼會隨著人的長大而長大嗎?還是說秋歌小的時候珩耀就是這樣?
但如果是從小就是一個樣子的話,她覺得秋歌不應該喊的是珩耀,而是應該帶個哥哥。
因為對於小孩子來說,見到了一個大哥哥,聊天的時候總是會帶著點稱呼的。
直接喊名字,就更像是平輩。
“不行啊,你根本沒有實體,就算我去說了,他們只會把我關起來。”
秋歌第一時間就否決了這個提議。
“如果你有實體就好了……”她有些悲傷的注視著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