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好像起霧了。
這裡光線太暗了,只有地上的雪反著光,白茶一開始無法確定是不是起了霧。
直到這霧氣是忽然變得濃鬱,空氣都濕漉漉的,和寒冷混合在一起,冷意滲入骨髓。
這想要忽視都難了。
而在霧氣之中,有一個身影逐漸的浮現。
對方身上發著白光,像個瓦數較低的燈泡。
白茶注視著那個人影,人影是霧氣組成的,如果不是它發光,根本看不出來是人。
但是男是女,就不清楚了,那就單純是個人形。
人影在朝著白茶靠近。
白茶警惕的注視著它,但沒有動。
無論是黑暗還是白霧,這種場合裡面,想要逃跑躲避基本是不可能的。
人影越走越近,身形也慢慢的變得清晰。
是一個女人。
她有著一頭長長的白發,白色的睫毛,淡藍色的眼睛,像是白化病患者,但嘴唇的顏色是暗紅色,彷彿塗了唇釉一樣。
她長得很漂亮,只是臉色太蒼白了,以至於五官都頗有些失真。
但那張臉,再怎麼失真,白茶也可以將她的五官和自己家裡父母的照片中的母親對上。
她沒有任何的表情,逐漸靠近了白茶。
在還有三步遠的時候,白茶心底已經警鈴大作,汗毛倒豎。
對方很危險。
白茶直接祭出了太歲,反正它也確實很渴望吃東西。
至於面前的人會不會是母親?
就算是,那種毛骨悚然的危機感也在告訴她,眼前絕對是敵人。
她對母親的記憶幾乎沒有,談不上什麼有多深厚的感情。
何況就算有,在這種不對勁的情況下,她也不可能因為對方是自己媽媽而坐以待斃等死!
太歲在自己的身前形成了一層細細的網狀的屏障。
她沒讓太歲立刻攻擊,只要對方不動她就不動。
而對方也停了下來,停在屏障之外,和白茶的距離,大約只有半米。
然後,女人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