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裡隱隱約約好像有什麼記憶在浮現。
但是看不真切。
有了轉移注意力的東西,白茶又堅持了好幾層樓。
直到她真的精疲力盡,趴在那裡半天都動不了。
如果不是呼吸還有起伏,外人看了都覺得她已經死了。
白茶有些艱難的動了動手指,抬頭。
頭頂好像是要到天臺了。
她深吸一口氣,再次努力的撐起身體。
因為幾乎是跪著爬上去的,她膝蓋都磨破了。
每喘一口氣,都能夠吐出來一口血,喉嚨裡全是赫赫的聲音。
直到到了天臺門口,她推了半天都沒推開那扇門,她沒力氣了。
白茶只好一邊趴在那兒,一邊讓菟絲花攀爬上去,拆門。
這種天臺門,推開之後是會自動閉合的,因此阻力比較大。
白茶也趁著拆門的功夫休息了一下。
終於,門開了。
白茶手指顫抖,已經拿不起來菟絲花擰成的傘了。
她閉了閉眼,直接把傘固定在了自己頭上。
然後,努力的站起身,踉踉蹌蹌的走向了天臺。
天空陰暗到宛如黑夜。
紅色的雨不斷的從天空落下。
它們不是雨,是傷人的話語。
在這個世界裡,它完全具象化成了落在人身上如同刀子胳膊一樣的存在。
白茶能感覺到自己的菟絲花都在被破壞。
而且這些雨非常的影響視線。
她本來就因為體力透支,眼前很模糊。
“柳如意!”
白茶只好虛弱的喊道。
“柳如意,你在哪?”
白茶抹了一把臉上的血,人看起來狼狽極了,走兩步還跪在了地上,腿又疼又酸,這一摔更是雪上加霜。
這些雨水落到地上就是普通的雨水,瞬間將她身上的血液沖淡,蔓延開。
好在,她看到了縮在角落裡的那個身影。
柳如意拿著那把已經向內收的粉紅色的傘,整個人蜷縮著坐在那,頭埋進膝蓋,手是舉著傘的,傘是沒有用的。
“柳如意!”
白茶站了半天沒站起來,又喊了一聲。
對方頭也沒抬。
白茶認命的嘆氣,還得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