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閉了閉眼睛,最後重新睜開眼,艱難的起身,揉了揉臉。
胳膊痠痛的根本抬不起來。
但也提醒了她。
“秦醫生,我是李芸,你怎麼又叫我白茶?不要老叫我這個名字,我叫李芸。”
白茶聲音有些虛浮,眼裡卻帶著堅定。
我不叫李芸。
我不叫李芸。
白茶這才抬頭,看向秦醫生。
“秦醫生,我胳膊好痛啊,我感覺我做了一個不太好的夢,我好像還聽見了什麼人說話,但是什麼都沒有聽清。”
秦筏又盯了她一會,沒看出什麼破綻,這才點頭。
“可能就是個夢吧,夢裡有時候就是這樣的,走吧,你這次睡的時間比較長,已經過去五個小時了。”
白茶一愣,看向窗戶的方向,好像才發現並不是窗簾拉下來的,而是外面確實已經黑了。
“哦……好。”
她站起身,有些搖搖晃晃的。
整個人看起來精神狀態都不對。
但是秦筏沒有再多一句的話,只將她送到了電梯旁。
白茶保持著這種狀態回到了房間。
林紅很快直接就進來,手裡拿了盒飯和輸液瓶。
“李芸,先吃飯吧,然後就該輸液了。”
白茶接過盒飯,吃了幾口。
她實在沒什麼胃口,頭有點疼,整個腦子裡都暈沉沉的。
“我吃不下了。”
林紅也不勸,直接順手收走了她的盒飯扔到垃圾桶裡,然後給她紮針。
白茶仍然讓菟絲花取代自己的血管。
不過她確實閉著眼睛稍微睡了一會兒。
林紅來拔針的時候,她醒了,但並沒有睜開眼睛。
她翻了個身,被子稍微耷拉下去了一點。
手指處有菟絲花,悄無聲息的順著床蔓延,緊緊的貼著床板,從床下繞到桌子後,再穿過李湘的床頭。
她正打算順著窗簾一路向上到監控那裡,一股冰冷的氣息忽然出現。
一直都沒有醒來的李湘身邊,她那個已經死去的丈夫又出現了。
白茶頓了頓,幹脆直接控制著菟絲花,瞬間刺入了那個男人的身體,開始吸收他的力量。
這種有鬼氣轉化成的力量,雖然沒有獻祭得來的力量讓人舒服,但也是能緩解她此刻的精神狀態的。
廢物利用嘛。
那個男人發出怒吼,朝著地上的菟絲花瘋狂的砍去。
可是菟絲花一直在生長出來更新的的藤蔓,甚至纏住了他的刀,攀上他的手。
男人憤怒又絕望之下,徹底化成了灰燼。
白茶將多餘的菟絲花都纏繞在桌子底下,剩餘的一根繼續按照原定的位置向上,躲過監控,抵達了監控的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