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穿過那個區域,才能到達年輕人療養的地方。
大概走了有五分鐘左右才到。
不過,兩個區域也不完全就是隔開了。
有時候,她狀態好的時候……李芸狀態好的時候,出來走動,護士也會帶著她和其他的一些病人去老年人那裡。
對此醫生們的解釋是,那些老人們的精神狀態都很好,可能比年輕人們還要好,他們經歷過很多年輕人曾經也經歷過的事,但他們都已經過去了。
所以年輕人們去和他們交流交流,也能夠有好處。
李芸不太會說話,但那邊的老人們確實又溫和又熱情。
只是,她……李芸總覺得他們有時候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對勁。
很熱情,像是看的什麼珍寶一樣,可是她又不是他們的孩子。
而如果讓白茶來看,從副本的角度來講,假設這些年輕人的壽命,能夠被那些老人透過某種手段偷走,甭管是從這些年輕人身上研究藥物還是更加玄學的手段。
那那些老人看年輕人的眼神就不奇怪了。
白茶又坐了一會兒,有個醫生過來了。
是李芸的主治醫生,秦筏。
對方今年三十七,據說是名牌大學,心理系畢業的優秀學生,專攻心理學十年。
“李芸,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還會被那個人格的記憶擾亂嗎?”
對方也非常自然的坐到了他身邊,秦筏長相算不上多麼英俊,五官端正,但是有種看起來能夠讓人放鬆的氣質。
戴著眼鏡,身上還有一種書卷氣,散發著一種高知人群的氣場。
是給人一種可以信任的感覺。
白茶點點頭。
“今天醒來之後感覺頭很疼,有時候還是會錯誤的把自己當成另外一個人。”
秦筏在本子上快速的記下。
“這也很正常,你的兩個人格已經融為一體了,其實等於說,你距離最後的成功只剩最後一步了。”
“記憶這個事情不用太在意,你只要記得自己是李芸就好了,很多時候我們人都會去幻想一些,假如說我是另外一種人生的話,會怎樣,會幻想在那種狀態下我能拿到什麼樣的成就,我能得到什麼樣的人生,這都很正常。”
白茶沉默的點頭。
“對了,白茶,你喜歡槐樹嗎?”秦筏忽然問道。
“秦醫生,我是李芸。”白茶反應自然,“我不喜歡槐樹。”
秦筏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