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能等她高考之後。
白茶也不是故意天天拿高考的事情說徐笙笙,而是,她害怕徐笙笙逐漸放棄現實。
就像她現在從遊戲裡面回來了之後,她感覺到身體累到只想躺在那裡,連手指頭都不想動。
渾身都很難受。
她現在又發燒了,燒的不高,就是頭疼。
她一直在忍著,沒有表現出來。
可是徐笙笙走了之後,她臉上的疲態是無論如何也遮不住的。
她嘆了口氣,看了一下手機,老師通知她明天就去答辯。
還有手裡這墨蘭。
這種堆積在一起又不得不做的事情,帶來的那種撲面而來的忙碌感,讓她已經感覺好像累得直不起腰了。
白茶強撐的一口氣坐直身體,打通了陳淑雅的電話。
這是在遊戲裡檢視資訊的時候特地背下來的。
如果陳淑雅的電話號碼不變的話,那應該沒什麼問題,實在不行她也能加她的qq或者微信,號她都背下來了。
只是希望能一次成功,因為她真的好累啊。
“喂?哪位?”電話那頭的人接通了。
“你是陳淑雅嗎?”
“是,你是……”
白茶一邊用冰涼的手冰著額頭,讓自己稍微舒服一點,但眉頭還是不自覺的緊皺著。
她語速有些慢,道:“很抱歉打擾了,我這裡有一個季小蘭留下的東西,我想知道季小蘭還在嗎?”
電話那頭發出了一聲椅子挪動的聲響。
“季小蘭?什麼東西?”陳淑雅聲音很激動。
“一朵花,是一株墨蘭,當初她寄存在我這裡的,讓我在今年九月聯系她,但我最近這邊有點事,所以想提前聯系,結果沒聯絡上。”
白茶聲音虛弱,確實聽起來就像是有事的樣子。
陳淑雅並不懷疑。
“原來是這樣,小蘭她已經死了,好幾年前就去了,是他們山裡頭的湖水,那年下暴雨,把村子裡全淹了,沒有人活著。”
她語氣低落,難掩失神。
白茶半閉著的眼睛倏地睜開。
“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