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喜字的燈籠,靜靜的燃燒著。
收回視線,看向寺廟內。
站在門口,發現裡頭也沒有那麼的昏暗,供臺上有兩盞燭燈呢。
裡面供的也不是佛像。
至少不是她以為的佛像。
是一個頭戴綸巾,身穿藏藍色衣袍的神像,雕刻技術屬實不怎麼樣,顏色也掉了差不多。
下方有一個牌子,牌子就放在供桌上,寫了水神二字。
畢竟這邊靠山臨水,供的是水神倒也正常。
三人小心的走了進去。
出於謹慎,王江濤特地從兩側的雜草中找了幾塊大石頭擋住了門。
畢竟恐怖片定律,一旦進入了某扇門內,身後的門可能就會關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用,反正門確實沒有關。
但是呼呼的往裡頭灌風,把門吹得咯吱咯吱的直晃,燭火也搖曳著,將神像投影在牆上的影子變得明滅不定。
像某種張牙舞爪的存在。
供桌擦拭的很幹淨,像是常年有人打理,上面還擺了一些瓜子花生。
跟季小蘭帶過來的差不多。
“這裡頭看起來也沒什麼……”王江濤小聲嘟囔了一句。
“也許要把門關了?”白茶冷不丁道。
“……別!”
王江濤寧願探查不出來什麼線索,也不想嘗試著後面的門被關上,他們留在這個廟裡。
白茶也就隨口一說,她走到供桌前摸了摸,花生瓜子都很潮。
供桌上面鋪了一層紅布,布也是潮濕的。
把紅布掀開,底下的木頭桌子上已經生了很多黴菌了。
王江濤和張鋒也在廟內打量。
這就是個小土廟。
看起來好像沒什麼奇怪的。
白茶的手已經摸到了桌子底下。
一道冰冷黏膩的觸感從她的手背上快速的滑過,像是有什麼東西碰了她一下。
白茶微微一頓。
張鋒注意到了她的停頓,問道:“有什麼發現嗎?”
“嗯……好像有條蛇從我的手背上游了過去。”
王江濤瞳孔地震。
那你是怎麼如此淡定的說出這種話的?
白茶甚至已經蹲下了身,從桌子上拿下了一個蠟燭。
其實說是蛇,白茶覺得不一定是。
燭光在桌子下照了一下,空蕩蕩的。
但是在桌子的底部,白茶微微側頭看向桌板。
那上面有大量的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