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單獨的空間裡面,確實她有幾分有運氣的成分。
可在白茶看來,那個公共衛生間本來就是留出來的,和那個空間格格不入的一個口子。
就像是怪談,故意在那個空間裡面也留下一條規則。
對,就是這種刻意的感覺。
還有他們面前現在正在玩的桌遊。
目前為止所看出來的,遊戲的每一塊,都好像隸屬於一個單獨的部門掌控。
前臺是前臺,民宿是民宿,民宿裡的員工是員工,民宿裡的鬼怪是鬼怪,民宿和外界的世界也是分開的,兩個雕像好似也是獨立的,桌遊是桌遊。
雜亂無章的,被所謂的怪談民宿四個字擰巴在了一起。
而這其中的線頭,想要揪出來一條理清楚都很難,這種即視感就像做夢一樣。
夢,就是夢。
只有做夢的時候才會邏輯混亂,卻又偏偏好似有一套套都非常清楚的世界觀,只有清醒過來才會意識到其中難以講述的混亂。
白茶睜開眼,看向馬尾辮。
馬尾辮立刻就察覺到了她的視線,看了過來。
“你進衛生間的時候看鏡子看到了什麼?除了那個女鬼。”
馬尾辮沒想到她問這個問題,反正等著也是等,就回答道:“血,周圍全都是血,整個房間也變得很奇怪,像是活著的東西一樣,軟的,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破開門跑出來。”
白茶眼神微閃。
“你第二次任務呢?”
馬尾辮都講了一個,自然犯不著瞞著另外一個。
“我也去了二樓,他們要我點燃三根香,就在已經被點著的白色蠟燭旁邊。”
馬尾辮提起這件事情就心有餘悸。
“你不知道,二樓的那些黑影好奇怪,他們又奇怪又厲害,並不像是普通的鬼怪,它們有自己的思想和戰鬥意識,偏偏我們的攻擊又很難對它們湊效,我差一點就沒命了。”
白茶看了一眼她身上的傷。
“你身上這是刀傷?”
馬尾辮點頭。
“有一個黑影用的是刀,主要是它砍傷了我。”
“還會用武器啊……”
白茶眼神微動。
“嗯……你是想到了什麼嗎?你經歷了什麼?”馬尾辮看她的樣子,也忍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