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敘凝眉想了會，找好角度朝旁邊舉起手機，很刻意地拍下了那一對穿著黑絲的腿。曹浩然見他拍照，樂呵呵地對著鏡頭比了個耶。
江敘把照片發給林向晚。
修長的手指輕點膝蓋等待。
林向晚聽了趙文君的意見。
便開始制定計劃著手修改，等到查好資料大致做好總結之後已經晚上十一點了。明天還要上班，林向晚立馬沖進浴室洗了個熱水澡。
睡覺前，她才拿起手機看了一眼。
只看到江敘給他發了一張圖片，畫面中的人齜牙咧嘴地笑著，眼角細紋都出來了，看上去有點老，表情無一不透露著社交場上的左右逢源之感。後面好像還坐了人但被擋住了大半，旁邊的矮桌上擺了許多瓶酒，再多的資訊就沒有了。
江敘這麼晚還在外面應酬？
這是在給她報備嗎？
林向晚不會無理取鬧，但也忍不住發散女朋友的自覺：【你今晚還回來嗎？】
那邊三人已經轉場去了飯店。
那種環境下自然沒辦法專心談論生意，江敘吃了幾口，聽曹浩然提起陳總的喜好，應付人這種事他幹得得心應手，楊源江敘跟著他的思路走就行。
耳朵聽著，左手卻一直摸著褲兜裡的手機。
終於，在他耐心耗盡之前，震動了一下。
還行。
還知道等他回去，
完成白天沒完成的事兒。
越是這樣想著，他就越興奮，恨不能親耳聽到從她嘴裡主動說出那樣的話。
但他偏偏還要裝一下。
江敘回她：【你想我回去嗎？】
林向晚努力睜了睜眼睛。
【你要是回來的話我就去煮點解酒湯，要是不回來記得別喝太多。】
什麼意思？
江敘皺眉，敢情根本不是等他。
看起來像在表露關心，實則每個字都官方到不行。還有，她的眼睛是瞎了嗎？看不見那照片上的風塵女人啊？她男朋友和別的女人在昏天暗地的酒吧裡喝了這麼多酒，她都不會生氣罵兩句嗎？
江敘冷語：【不回。】
林向晚頓了頓，覺得江敘也太辛苦了。他都這麼有錢這麼成功了還這麼努力，自己也絕不能不思進取落後。
想到這，林向晚先回複：
【那晚安，辛苦了。月亮】
然後自己又從床上坐直，開啟平板準備看看私信，收集點下次直播可以聊的話題。
江敘看著聊天框，徹底沒了脾氣。
他關掉螢幕，難得的沒和她說晚安。
眸中一凜，手指伸向了曹浩然胳膊旁的煙盒，抽出一根點燃，煙霧漫不經心飄著。
煩是煩，但也不想抽。
他又將煙摁滅在碗碟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