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到了學業上的事兒,彭雨生也嚴肅起來,趕忙拿出來自己的策論,和江林木探討起來他覺得還有些吃力的地方。
一旁的良兒認真的握著筆練習寫字,姝奕坐在一旁做著棉袍,為了節省些蠟燭她也沒有回到房間裡帶著做繡活,就在堂屋裡蹭著燭光,順便還能看著羅良認字。
別的她或許交不了什麼,可是識文斷字她還是教的了,為了讓江林木多些時間完成自己的課業,她便接過來教孩子認字的活兒。
堂屋裡偶爾會響起姝奕和羅良小聲的交流聲音,偶爾會響起彭雨生疑惑的問題,更多的卻是江林木傳授知識的言論。
雖然不吵鬧,去也十分熱鬧,幾人更多的時候都在做自己的事兒,直到羅木匠提著燈籠推開院門過來接兒子的時候,眾人才放下自己手裡的事兒。
“得了,我今日學到這裡,天色不早也該回去了。”彭雨生收拾好東西,和羅木匠父子二人一同離開了江家。
秋日一天比一天冷,老百姓也有不少得了傷寒的,姝奕更是一天忙到晚,每天這日子都過得十分充實,時間不知不覺的流逝,這日傍晚姝奕剛做好飯,正等著他們回來吃飯呢,突然看到星星點點有東西落在了院子裡,她看過去發現竟然開始下雪了。
她伸出手,試著去接那雪白可愛的雪花,可惜這初冬的雪,還未落到地上就變成了水,也只能微微仰頭欣賞一下,根本碰觸不到雪花。
她一身鵝黃色的衣裙,鬢角落下一縷墨發垂在肩頭,細長的鵝頸微微揚起,嘴角帶著淺笑,眉眼間皆是溫柔之色。
和這冰天雪地成了截然相反的存在,像是一抹朝陽的暖光,只是這樣看著都讓人心裡泛起暖意。
姝奕餘光一動,她轉過頭看向院門的方向,江林木不知什麼時候散學回來了,帶著彭雨生站在院門處。
二人都在呆呆的看著她,姝奕冷了一下,趕忙朝著兩人說道:“下著雪回來了怎麼不趕緊進來,身上的衣服都淋濕了。”
二人像是被她的聲音喚醒,恍然感覺一陣濕冷襲來,彭雨生不顧江林木的腳步,一邊搓著自己的手臂,一邊朝著屋裡跑過去。
這兩日冷不管是做女紅還是讀書寫字,都有些動手,姝奕就買了兩斤碳在堂屋裡點著,這會兒一進門就能感覺到一陣暖意。
看著江林木身上的一副淋濕,姝奕也趕忙跟著他回到房裡,翻找出幹淨的新衣遞給他。
江林木褪去身上濕了的衣服,卻並沒有接過去她手裡的衣裳,冷淡的面色讓人看不出喜怒,一雙眸子卻緊緊的盯著姝奕,墨色的眸子裡像是醞釀著風雨,帶著毀天滅地的力量。
對上他的目光,姝奕怔愣一瞬,接著臉色緋紅的嗔他一眼,“收起你那些心思,外面還有人等著呢,你快些換好衣服,仔細凍著了。”
說著她抬手將衣服都砸進他的懷中,朝著房門欲要出去,可手還沒來得及松開那些衣衫,就被男人一把捉住,衣衫無人接的掉了一地,人被他一把拽進懷中。
突如其來的變故和力量,讓姝奕差點驚撥出聲,張開嘴想要驚叫但聲音還沒有響起,就被男人的薄唇全部堵住,奪去了她的聲音和呼吸,甚至不斷的想要奪去更多……
後背像是被鐵臂箍住,讓她做不出一絲一毫的反抗,只能微微揚起下巴,逢迎著男人霸道強勢的吻。
姝奕自己心裡也十分清楚,自己本就不是個多有毅力的人,她曉得自己抵制不住誘惑和挑.逗,所以每次都會離著那些讓她感覺到危險事遠遠的,省的自己管不住自己。
正如現在,不過是被吻了幾下,那根屬於理智的弦便分崩離析,她本能的攀住了江林木的脖子,無意中加深了這個吻,悄無聲息的一條鵝黃色的腰帶落地。
誰也沒有發現彼此的變化都在朝著不可控的方向走去,就在衣帶散開的一剎那,男人身後的本門被人敲響。
“江兄,還沒有換好衣服嗎?飯菜可都要涼了啊。”
驚恐之下,姝奕才發現身上冷颼颼的,她眼神裡滿是慌亂的將眼前人推開,看著衣衫淩亂的自己,她又氣又惱,倒也不是單純氣江林木勾搭她。
更多的是氣自己沒有出息和定力,手忙腳亂的撿起地上的腰帶繫好,紅色赤紅一片,眼睛裡是滅不掉的火焰,想到刀人的心藏不住。
可她一生氣就會下意識的嘟起唇,被吮的紅腫帶著水光的唇,沖著江林木嘟起的一瞬間,讓他剛回歸的理智,差點再次繃斷。
他彎腰撿起地上的衣服開始穿,“好了,馬上出去。”順便應了一下門外的人。
看著眼前的姑娘一副邀吻的樣子,沒忍住微微彎腰湊過去,又吮了一下那紅豔嬌嫩的唇瓣,氣得姝奕抬手錘他。
“都說了外面有人等著,你還這麼沒有分寸!”說完,她垂眸看了一下江林木的衣擺處,一張臉紅的像是擦了胭脂。
江林木站直身子繼續整理著衣衫,順著她的目光低頭看了一眼,突然低笑一聲,“他可不歸我管。”說著他眼神複雜且帶著暗示的說道:“他只聽你的,他歸你管。”
姝奕聽懂他話中的意思,覺得在和他獨出一時,她都要被這人羞死了,一把推開對方,拉開門走了出去。
坐在飯桌前看著桌上飯菜咽口水的羅良,聽到動靜看過去,就看到姝奕朝著這邊走過來。
他趕忙站起身,十分恭敬的作揖,“良兒給師娘請安。”
姝奕看他一眼,深吸一口氣吐出了肚子裡的熱浪,心跳也跟著緩和下來,抬手摸了摸羅良的腦袋。
“乖,是不是肚子餓了?咱們先吃飯,不等你師父了。”
她牽著小孩子帶著祿安和彭雨生落座,剛才還被飯菜饞的咽口水的孩子,這會兒卻一眼也不看那些飯菜,緊緊盯著姝奕。
目光裡有些但也有的看著她,“師娘,您是不是病了啊,臉色怎麼那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