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男人手中的玉簫也染上了血漬,他的身形一頓,“誰?”
一道白色的身影翩然而至,白衣纖塵不染。
黑袍男人抬眸,死死盯著那道身影,“是你!既然是你!難道你又要壞了我的好事!你甘心嗎?你不會甘心的!”
白色的身姿輕盈落地,向黑袍男人緩緩走去。纖塵不染的白衣,忖得他的面容猶如朝日,淡然的眼眸中映出黑袍男人狼狽的身影。
“祁源……”
是他,
沒錯,眼前嫡仙般的男人就是祁源,那個抹了她的記憶騙她,說是她師兄的男子。
他出現了,還是以這種方式出現,沒想到生死一線,又是他救了她。
祁源看著被宮寒楓護在懷中的姜桃夭,清淡的眼波蕩起了點點微波,猶如輕舟劃開,漣漪微起。
黑袍男人揚起玉簫,還未接近唇邊,祁源捲起地上的竹葉,劃過他黑袍男人的手腕。
鮮血滴下,黑袍男人眼中都是恨,看著祁源,“我不相信你會甘心!我要……噗!”
黑袍男人的話未出口,一口鮮血吐出來。
黑袍男人朝著姜桃夭的方向撒了一包白色粉末,祁源揮袖,擋去了即將落在她身上的白色粉末。
粉末散去,黑袍男人同宮鉞已經消失不見。
祁源,從未見他出手,沒想到的身法竟是這般高深。
黑袍男人已經夠可怕了,沒想到那黑袍男人在祁源的手中竟連一招半式都抵不過。
她曾經懷疑過祁源,這一刻排除了他的嫌疑,那個人的嫌疑更大了。
他緩緩開口,“桃兒,你還是這般無用,日後又怎麼能夠獨當一面。”
“祁源……”她無語,叫了他的名字卻不知說什麼好。
“怎麼,桃兒,不認識我了。”他淡淡地陳述,“在谷中,你一直叫著師兄,出了星隱谷便不認識了,是嗎?”
師兄?他算哪門子的師兄?
姜桃夭看著他,撇撇嘴角,“祁源,沒想到我們會以此中方式見面,救命之恩,感激不盡。”
祁源未回她的話,垂眸,落在宮寒楓的身上,
注意到祁源的目光,她低頭,看著宮寒楓。
光是顧著同祁源說話,竟忘了宮寒楓,她看著宮寒楓,臉色有些不好。
宮寒楓帶著她避過黑袍男人的一擊,已經受了傷,又堅持了許久,見到她安全心中的重擔也就放下了。
她搖了搖宮寒楓,“小楓……小楓……”
白落從震驚中緩過神來,小跑著回到姜桃夭身邊,看著臉色越來越差的宮寒楓分外同情。
“陛下,你再搖下去,估計他就真的沒命了。”
“額?”她看了看好像真有那麼一回事,放棄了企圖把宮寒楓搖醒的想法。
她指著白落,“你,過來揹著他。”
白落臉色一黑,“憑什麼是我?我同他關系又不好,再說,他受了傷同我有關系麼?”
“同我有關系,我是陛下還是你是陛下,讓你揹你就背,哪來這麼多廢話。”
看一眼這竹林裡也就他們四個人,祁源,她,白落,宮寒楓,現在宮寒楓受了傷,祁源又是他們的救命恩人,除了白落沒人適合幹這份苦力。
哦,對了,還有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