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一舟紅著眼側臉看她,林安燃輕輕搖頭,任一舟這才忍著沖動,低聲咬牙說:“現在就給老子滾。”
“滾?這事我還沒打算就這麼跟你們完了呢。”男人終於挺直了腰,舌尖:“這女的剛扇我一巴掌還沒算呢。”
“你想怎麼樣?”林安燃說,“識趣點你現在最好趕緊閉嘴滾蛋。”
男的抹嘴一笑,歪頭看向任一舟說:“要想我以後不找這女的麻煩也行,任一舟,咱們盤春江賭一把,你敢不敢?”
“這事跟他沒關系。”林安燃下意識往前邁了一步將任一舟擋在自己身後。
男人當然不肯鬆口:“我說有關系就有關系,他不來,你來?”
“好,我來。”
“我來。”
林安燃和任一舟幾乎異口同聲。
林安燃不知道他們說的“賭”是要賭什麼,但既然這事是因為她起的,那就不能任一舟來替她淌這趟水。
“別搶,有什麼好搶的。”男人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倆,“想來就一起來唄。”
“三天後下午五點。”男人戳了戳任一舟肩膀說:“咱們盤春江上見,我看你到底能不能弄死我。”
“不來的是孫子。”任一舟說。
男人狂笑著離開。
這場意外最後以一場新的未知危險做了結局。
一群人離開後,臺球廳也清靜了不少。
任一舟脫了自己的外套披在林安燃身上說:“謝謝你。”
嗯?林安燃還沒從剛才的混亂中走出來。
一整晚了,任一舟終於笑了,目光也變得柔和了許多說:“你剛剛為什麼要站到我前面?擔心我?”
“這件事本來就跟你沒關系。”林安燃想到任一舟已經答應了這場賭約,面露難色說:“你不應該摻和進來的。”
“晚了。”任一舟無所謂,“這件事已經是我們兩個人的事了。”
“他們要賭什麼?”
“你不用管。”
“……”
“我可以自己解決。”
剛才是誰說的,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
“任一舟。”林安燃認真看著他,“這是我的事。”
話說出口,林安燃只覺這個場景似曾相識。
顧栩冬,也是這麼跟她說的。
原來每一句“跟你沒關系”、“這是我自己的事”,背後都是說話的這個人真心實意想要推開對方,不想要另一個人靠近自己混亂不堪的人生的決心啊。
再次驗證自己和顧栩冬的關系並沒有她想象中那樣特別之後,林安燃低頭扯了個細微不可察的苦笑。
不過,任一舟似乎並沒有像她那樣因為一份決絕而生氣失落。
男生蠻不在乎打定主意要跟她糾纏到底一樣說:“那我要跟他們怎麼樣也是我自己的事,而且……”任一舟挑眉,“他們剛才罵我,你也聽到了。”
這,確實也是事實。
“那就一起解決吧。”林安燃強調說,“我們一起。”
無論如何,這件事她都不可能由著任一舟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