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意
五郎?這個稱呼,聽起來比起郎君更顯親密。
衛栩眸光清冷,陸五爺是他在外行走時的化名,徐妙宜不清楚他的真實姓名,他也沒打算讓她知道。
故而他沒有糾正,更默許了她壯著膽子繼續。
衛栩慵懶靠著椅背,微微垂下琉璃眸,好整以暇望著懷裡的小女郎。
徐妙宜知曉他更喜歡自己主動,攀著他寬闊有力的雙肩,仰起雪頸親上那薄唇,學著他在榻上的樣子吻他,試著用舌尖撬開他的唇。
男人雖抱著她,卻表現得興致缺缺,眼眸一瞬不瞬,如深不見底的寒潭,吞噬了所有情緒。
若不是隔著衣袍感受到那抹昂然,徐妙宜差點以為他半點慾念也沒有。
她知道,他一貫是很能忍的,尤其當他有要事在身的時候,絕不會分心。
但今日為了獲得出府的機會,她必須哄著他先沉淪。
思及此,徐妙宜輕輕咬了咬朱唇,眸中氤氳淡淡水霧,顧不得羞赧,微微顫著手,探入那衣袍之下。
……
衛栩一隻手扶著那細腰,免得她乏力從膝上滑落,另一隻手肆意慵懶搭在紫光檀螭龍紋扶手上。
徐妙宜有事求他,無非就那麼一種方式,且每次都是他在出力,這次倒想看看,她究竟能進步成什麼樣。
隔著衣料,溫熱柔軟觸感將他包裹,如撫琴般輕輕撥弄。
衛栩手背青筋暴起,攥緊掌下紫檀木扶手,輕嘶一聲。
在他膝上為非作歹的小娘子被嚇到,立即停止了動作,抬起一雙霧濛濛的眼。是弄疼他了嗎?她分明沒用什麼力氣。
衛栩眸光不複清醒,那簇火最初從她掌中燒起,須臾燃遍全身。
因動了情,他瞳中侵略之意更重,喑啞著聲開口,“將我弄成這樣,待會兒怎麼出去見人,嗯?”
徐妙宜後知後覺想起來,郭恆好似還在外頭候著,雙頰騰地暈開緋色。
青天白日的做這種事已經很讓人無地自容,若是再教他的屬下發覺,她真得尋道地縫鑽進去躲起來。
“您先去忙吧。”
她忙不疊抽回手,卻被男人按住。
衛栩並未說話,唇角挑了挑,噙一抹涼薄淡笑。
那意思,是要她繼續。
徐妙宜垂下頭,不願再看他,指尖慢慢開始動作。
好在這次他並未激狂地吻她,也沒有剝她衣裳,似乎一切都很溫吞。
只是在她沒輕沒重不小心弄疼他時,男人掐住下巴,抬起了那張芙蓉面,“你……”
衛栩頓了頓,改口,“你那夫君,沒教過你怎麼伺候人嗎?”
徐妙宜一緊張,便又停下,支支吾吾騙他,“夫君他……他病得厲害,我們……還沒來得及行周公之禮。”
她將初次給了他,他親眼瞧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