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渡顯然也沒想到,沈毓樓會突然造訪。
“沈總,這是我們第二次在這裡見面了。”
“司渡學長,在這裡看到我,應該不意外吧,姜寶梨是我妹妹。”沈毓樓偏頭打量著他懷裡的小姑娘,臉頰緋紅,昏昏沉沉,“她喝醉了嗎?你把她灌醉了?”
“這與你無關。”
司渡抱著她走到門邊,用她的指紋開了鎖,走進去。
沈毓樓卻拉住了他的手臂:“多謝司渡學長把我妹妹送回來,剩下的交給我吧,這麼晚了,司渡學長不便久留。”
司渡甩開了沈毓樓的手,眼神對上他,壓迫感十足——
“當初卡斯頓溫泉山莊,我說過,燈塔水母專案,買斷的事姜寶梨和沈家的全部恩義,從此以後,她與沈家、與你沈毓樓,再無糾葛。怎麼,沈總現在是要食言了?”
沈毓樓看著他懷裡醉得不省人事的少女,沉聲道:“買斷的是恩義,不是情義。”
司渡冷笑:“怎麼,你們之間還有情義?你把她送給我的時候,怎麼沒見你顧念她對你的情義?”
“我說的是…兄妹情義。”沈毓樓沉聲說,“司渡學長你覺得一個商業專案,就可以買走她和家人之間的羈絆嗎。還是你覺得你能取代我,成為她的家人?”
兩個人互不相讓,儼然有了點劍拔弩張的意味。
現在的沈毓樓,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對他卑躬屈膝的少年了。
他羽翼漸豐,背後也有了更強的靠山。
覃禦山那老狐貍,不知道為什麼,對沈毓樓倒是真心,拿他當親兒子在培養…
司渡懶得和他廢話,將女孩抱回了臥室。
沈毓樓寸步不離地跟上來,在他放下她之後,他立刻去了洗手間,用一次性的洗臉巾沾了卸妝水,走過來替她卸妝。
掀開了司渡剛給她蓋好的被子。
“司渡學長可能不知道,女孩如果帶妝睡覺,很傷害面板。”
“我知道。”司渡沉聲說。
“但我看你剛剛沒有給她卸妝的意思。”
“沈毓樓,比這些有意思?”
“我要說的是,你根本不會照顧女孩,也照顧不好她,我和她從小一起長大,我懂她,知道她需要的是什麼,我能懂她心裡的每一個想法,她眉頭一皺我就知道她要做什麼,你知道嗎?”
沈毓樓冷冷地嘲諷道,“你怎麼可能懂,如果你懂,你就不會和她因為這屁大點兒事的誤會,分別三年!”
話音未落,司渡的拳頭已經落到了沈毓樓的臉頰上。
打得他踉蹌著,後退了幾步,撞倒了櫃子上精緻的各種小擺件兒,稀裡嘩啦碎了一地。
沈毓樓心裡也是憋了氣,這股氣來自於長年累月對司渡的不甘與嫉妒。
他沖過去,揪著他的衣領,將他壓在身下。
拳頭狠落在了他身上。
司渡生生捱了他好幾拳,胸口和肩膀…一陣陣的悶痛。
在沈毓樓的拳頭再度落下時,司渡迅速抬起手,扣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一擰,劇痛襲來,沈毓樓皺了眉。
他順勢翻身,將沈毓樓壓在了身下。
沈毓樓掙紮著想要掙脫,但司渡全身的力氣壓下來,膝蓋死死抵住他的腰,讓他動彈不得。
司渡開始反擊,拳頭如雨點般砸向沈毓樓,拳拳到肉,無比狠厲。
沈毓樓的嘴角滲出了血絲,但他胸腔裡依舊燃燒著憤怒,咬著牙想要反擊。
司渡不給他機會,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狠狠摔向牆壁。
沈毓樓捂著肚子,艱難地想要站起來,司渡走過去,一腳出踹上他胸口,將他踩在了腳下。
司渡眸光如刃般,直戳著他,忽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