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有多喜歡這個人,此刻他在她眼底,都是面目可憎的存在。
他差點害她死!
他不要命,也不要她活!
姜寶梨最愛的人永遠是她自己。
所以司渡這樣的行為,完完全全是踩到了她的雷區。
不能原諒,無法原諒…
那些積壓在胸腔裡的咒罵…真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胸口起伏著,憎惡地望著他。
片刻後,姜寶梨強迫自己平靜了下來——
“司渡,燈塔水母專案,你t愛給誰給誰!沈毓樓答應我的四千萬,我也不要了。”
“我說過那些違心的話,傷害了你,我欠你一句道歉。但你剛剛差點害死我,我想…我也不必說了。”
“我們之間…到此為止。”
說完,姜寶梨轉身離開。
司渡站在原地,看著她決然遠走的背影。
從來不知道,心理的疼痛,竟然竟然可以牽連生理的疼痛。
心上肉像是被剜去了一塊。
那種疼痛從胸口蔓延到四肢,彷彿每一根神經都在跳動。
而腦子裡唯一的意識,就是不想她走。
不想...
死都要和她死在一起。
活著,怎麼能讓她離開。
“姜寶梨。”司渡沉聲叫住她。
那嗓音,彷彿提琴拉出最緊繃的一根弦,“我不放你走,你就走不了!”
姜寶梨沒有回頭,她揚起手。
中指,高高豎起。
……
天空中飄起了小雨,山間的天氣變幻莫測,升起了霧氣。
好在姜寶梨已經從林子裡走出來了,在盤山公路邊,她問一位揹著孩子的婦人買了傘。
撐著傘,沿著下山的路走,邊走邊攔車。
盤山公路蜿蜒曲折,像是沒有盡頭,雨水打在傘面上,發出細密的響聲。
沒一會兒,耳邊傳來邁巴赫百萬級的引擎低鳴聲。
黑色轎車在她身邊放慢了速度。
車窗緩緩落下來,露出司渡那張邪惡又陰森的臉龐。
他坐在車裡,氣定神閑道——
“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