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她自己都沒有發覺,沈毓樓的任務和那兩千萬,其實不夠吸引她去做這件事。
因為司渡的心,那樣高高在上。
一開始,她不覺得自己有成功的可能性。
可這段時間的相處,姜寶梨能感覺到,她正在逐步剝開司渡殘忍冷酷的外殼之下,隱藏至深的那一面。
裡面究竟是繁花似錦,還是一片荒蕪廢墟。
某種說不出來的驅動力,讓她忍不住想要走進去,一探究竟。
她按照既定計劃,給司渡灌酒。
司渡照單全收,都喝了。
但他也沒放過姜寶梨,他喝一杯,她必然要陪半杯。
姜寶梨才不怕呢,司渡的破酒量,比沈毓樓好不到哪兒去。
她隨隨便便把他們喝趴下。
果然,不多久,司渡便醉了,
又沒完全醉,必須得留一點清醒。
姜寶梨打電話叫了司機過來,把司渡帶走了。
韓洛看著姜寶梨扶著司渡走出去的樣子,覺得真是不可思議。
沈毓樓養的小玫瑰,還真的盛開在了這寸草不生的寒冰雪域之上了嗎。
……
車裡,姜寶梨將車窗降了一半,讓涼涼的夜風吹進來,稍稍透氣。
司渡雙頰掛了些許潮紅,靠在她肩上。
整個人看起來少了平日裡的冰封感,多了些親近的意味。
姜寶梨還怕他是裝的,怕他又在跟她玩什麼惡劣遊戲。
畢竟,他這樣的人,永遠都要將一切盡在掌握,絕對不會允許大腦片刻的失神,將自己的身體,讓渡給別人。
他總是心懷戒備,誰都不信任。
所以,司機老黃看到司渡喝醉,都訝異極了。
他在司渡手底下做事這麼多年,從來沒見他喝醉過。
這一身的酒氣,很反常啊。
“少爺喝不了酒的,他沒事吧?”老黃擔憂地問。
“去藥店,買點解酒的藥。”姜寶梨也怕他出問題。
肝髒解酒功能差的人,容易酒精中毒。
她知道喝進醫院是什麼感覺,滋味難受極了,雖然是被面前這個死變態給弄進去的,但姜寶梨也不想報複他了。
他救了她那麼多次。
邁巴赫停在市中心的藥店門口,姜寶梨下車去了店裡。
店員正低頭玩手機,聽到鈴聲才懶懶抬頭睨她一眼:“要什麼?”
“需要解酒的藥。”
於是店員去貨架邊,拿了葡萄糖遞給她:“這個效果是最好的。”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