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放手啦。”
“……”
“姜寶梨!”
他立刻按下剎車,在腳踏車偏轉著要摔倒的時候,他迅猛地跳了下來,沉聲說:“不許放手,不許整我!”
“你看你,就是小人之心。”姜寶梨揹著手笑嘻嘻,“我是為了讓你能學會,怎麼叫整你呢。”
司渡看著她小狐貍般狡黠的面孔,怎麼就那麼不信呢。
“好了好了。”姜寶梨扶起倒地的腳踏車,“再來,很簡單的,一下就能學會。”
司渡重新騎上腳踏車,姜寶梨仍舊在後面推著,看他歪斜地往前騎。
真是難以置信,十四五歲就能上碩博的男人,快二十了還在歪歪扭扭學腳踏車。
“別放手。”
“放心,在呢。”
司渡時不時回頭看她一眼,她連忙招呼:“看前面,不然重心又要歪。”
他學東西倒是快,半個小時不到,就能騎著腳踏車滿院跑了,德牧也追著他一起撒歡兒跑。
姜寶梨松開了手,很有成就感地雙手叉腰,笑吟吟看著他。
“好玩吧。”
“不好玩。”
“那你下來呀。”
就知道嘴硬,騎著車繞了院子十幾圈了吧。
就在姜寶梨低頭看手機的間隙,司渡的腳踏車直挺挺朝她飛了過來,她嚇得尖叫一聲,連忙向一旁躲去。
眼看著他是要摔了,又怕他真的摔著,她連忙伸手去扶了一把。
司渡身體失去平衡,摔倒在地,將她撲到在了草地上。
盡管手臂率先一步支撐住了地面,避免壓到她。
但姜寶梨後揹著地的瞬間,還是感覺司渡沉甸甸的身軀,壓了上來。
好在,手臂肌肉支撐起了大部分身體的力量,給她留出部分空間,沒真把她壓成死狗。
兩個人,咫尺的距離,呼吸交織。
司渡胸口起伏不平,喘息著,溫熱的氣息輕拍在她的耳垂邊。
姜寶梨耳朵開始發燙,推了推他:“快起來。”
司渡單手撐在草地上,正要起身。
德牧小珍珠卻撒歡兒地跑過來,前腳掌撲在了司渡背上,舔他的後頸。
司渡沒忍住癢癢,手肘一軟,整個倒在了她身上。
薄唇蹭過她的鼻尖。
周遭忽然變得寂靜,花園裡,園丁拿著電鋸修理草坪的嗡嗡聲,好像都遠去了。
生平第一次,司渡聽到自己的心髒在跳動。
那樣鮮活,那樣有力…
那樣銘心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