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照顧姜寶梨的時候,他才感覺自己有了感情,有了溫度,有了血肉。
所以,哪怕世間玫瑰千千萬,只有那朵被他精心照顧過,呵護過的玫瑰,才是確定無疑,屬於他的。
……
過了會兒,護士拿著水銀體溫計走過來,給姜寶梨量體溫。
沈毓樓接過了護士手裡的體溫計,讓她放在腋下,姜寶梨等護士走了後,故意一顆一顆地解開病號服紐扣,扯開衣領:“你幫我量。”
領口裡的風光,若隱若現。
沈毓樓移開了視線,不接她的招,將體溫計扔給她:“自己量。”
姜寶梨撇撇嘴,將體溫計放進去。
鬼使神差的…又想到了那晚在遊輪總統套房裡的情形。
那時候,如果沒有走錯房,不知道這座冰山會不會像司渡那樣有反應。
那晚,她是孤注一擲,所以使盡渾身解數。
即便是冰山,她也能將他融化了。
真可惜。
錯過了這麼好的機會。
姜寶梨怔怔地坐著,盤算著,下一次的機會…
沈毓樓卻將體溫計從她腋下快速抽走了,對著頂燈看水銀柱:“,還是有點燒。”
他又看了看手錶,現在是深夜了。
“睡會兒吧。”
“你別走啊。”
“我不走。”
姜寶梨躺了下來,摟著沈毓樓的手臂裝睡,時不時睜開眼,偷看他。
沈毓樓手腕有點酸,動了動,沒有抽走。
姜寶梨半夢半醒間,感覺到有涼絲絲的退燒貼,貼在了額頭上。
等她再一次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找沈毓樓。
沈毓樓背靠著椅,閉目養神,臉上有倦意,襯衣領口鬆散,露出他修長的頸子。
姜寶梨偷偷伸手去捏他鼻子,立刻被他反手握住。
他睜開眼:“我沒睡著。”
嗓音裡帶著沙啞的倦意。
“這一覺睡得好好。”小姑娘伸了個懶腰,“身上也有力氣了。”
護士走過來幫她量了體溫,已經退燒了。
“沈先生照顧了您一夜,果然好得快。”護士打趣地說。
姜寶梨偷瞥沈毓樓,心裡甜絲絲、美滋滋的。
她覺得自己不算自作多情,沈毓樓是在乎她,甚至喜歡她的。
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女人生病之後能讓他徹夜守護。
如果他不喜歡她,怎麼會對她這麼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