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乖乖地坐好。
凝膠沾染傷口,有種輕微的刺痛感。
很快,疼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某種冰涼涼的感覺。
姜寶梨看著面前的男人。
口罩被他鋒利的側臉撐起弧度,黑眸沉靜。
沒有了之前的邪性,他渾身上下散發著嚴謹與冷靜的極致反差。
太近了。
第一次這麼近地看他,看他那雙深淵般的眸子。
還是…很有壓迫感。
姜寶梨難以喘息,連心跳都漏拍了。
結束之後,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山月廬別墅的,只覺得恍恍惚惚。
剛剛發生的一切都不太真實。
那個死變態,真的給她塗的是可以治癒疤痕的新藥麼,還是什麼十香軟筋散,或者含笑半步癲,會讓她死狀極其悲慘可怖…
應該不會這麼過分吧?往日無怨近日無讎的。
……
姜寶梨離開之後,司渡走出實驗室,摘下白色膠質手套扔進生化垃圾桶裡。
趙管家筆直地候在門邊。
院子裡,奶呼呼的小德牧吐著舌頭,眼巴巴地望著他。
另外兩條卡斯羅還在狂吠,看來對新朋友很不友好。
趙管家試探地問:“少爺,這條狗,養嗎?”
“這麼小,還不夠它倆塞牙縫。”
趙管家看了眼那兩條惡犬:“是是,那我立刻讓人把這小家夥帶走。”
說完,便用對講機招呼傭人,想辦法處理這條德牧。
等男傭拿著牽引繩走過來時,司渡卻說:“這兩條卡斯羅,送到其他別墅,去看家。”
“啊?”趙管家愣住了,“您是說…”
司渡睨了眼那條耷拉著一隻耳的小德牧,扔下一句——
“它不關籠子,找人定做狗屋。”
……
姜寶梨告訴沈毓樓,司渡答應幫她,但前提是她必須要去他的生日趴,幫他擋酒。
“不用太擔心。”書房裡,沈毓樓從核桃木書架樓梯上下來,拿著一本厚厚的名人傳記——
“司渡是很要體面的人,他不會讓你在他的生日party上喝得不省人事。”
“最好是!”姜寶梨趴在他床上,翻著少女漫繪本,說道,“上次那種事,他想都別想了!”
“這件事,算他給了我一個大的人情。”沈毓樓走到窗邊,順手撥出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