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升職
吳明感覺很心虛,並對自己心虛的原因心知肚明。
她站在師門中,觀看前面兩個徒弟的打鬥,無端不自在,覺得自己站在師門中的樣子很冠冕堂皇。
前方沒過多久便分出勝負,如吳明所說,勝利的人是姬遷。
唐夢柳拱手道:“師兄終於恢複往日狀態,是我技不如人。”
姬遷回禮,“也恭喜師妹,破除魔障。”
臨走之際,唐夢柳在雲舟上向大家揮手,身上帶有一種無所畏懼的勇氣,陽光灑落身上,更顯得她意氣風發,自信昂揚。
吳明對她微笑,目送她遠去。
唐夢柳遠到看不見後,圍觀的人散去,冉元澤最先走,說門派還有事,晚些時候去找師姐商議。任唯本就要修行,也隨他一同離開。唯獨吳明留了下來,讓姬遷做自己的事,她隨平越回去,說要和平越說會話。
平越因為給唐夢柳送行,今日修行進度已落下,就算是吳明來了,她也只是給開了門,讓其自便。吳明問起門派的事,平越解釋說是近期的各類比賽名單,若是他先到了,你就和師兄一起待著,接著就去揮劍。
望著師姐的身影,吳明忽而有些慚愧。
不論是過去還是現在,她都算不得勤勞。一是她並非此界人,早晚要回去,修行對她而言,用處不多。二則是有師姐在,有可以依賴的頂樑柱,她就算不努力,日子也不會過得太差。
特別是回來之後,吳明更加懶散,簡直是動也不想動了。
約莫戌時,太陽完全落下山,深藍色的天幕上出現了幾顆發光的星星。平越一邊收劍入鞘,一邊向吳明走來。
“怎麼了?”平越慧眼如炬,“又和你徒弟出什麼事了嗎?”
“師姐好眼力。”吳明維持不住坐姿,附身倒在一邊,說了昨夜的事。
平越道:“這有何難?若是你舒服的話,不妨繼續下去。只要不礙著你,一切都好說。”
“可是……這樣會和阿遷不清不楚的,我和他究竟是什麼關系?師徒?還是情人?”
“你沒有想過和他成為伴侶嗎?”
“沒想過。”吳明老老實實地說,“師徒也能成為伴侶嗎?這樣是不是會帶壞門派風氣。”
“若你真心喜歡他,規矩又有何難?”
吳明突然想到平越也和冉元澤睡了很多次,問道:“師姐和師兄並未成為道侶,莫非是師姐不喜歡師兄嗎?”
“怎會不喜?只是我對他絕大多數的喜愛都源自同門之間,所說有關情愛的喜歡,我想,應該沒有多少。”
“那你們還……這麼多回。”
“□□歡愉並非真要關乎情愛,這一點,你不懂嗎?”平越說這句話的時候,竟顯得有些冷酷,“就像我修行之路遇到許多困難,隔幾日便會受傷,但傷口帶來的,也並非痛苦。他很好,但不是我全然想要的。”
哐當。
門外傳來東西落地的聲音。
吳明還沒反應過來會是誰能不被平越察覺地出現,平越就陡然變了臉色,她只感覺有什麼東西從眼前掠過,好似一陣風經過她,再睜眼,平越已站在門邊,推開了門。
門外的人是冉元澤。
他彎腰撿起來一本大塊頭的書,些許茫然,又些許不自然地說:“師姐,我來給你送名單。”
平越沒管,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只道:“你聽到了多少?”
“……”冉元澤搖了搖頭,低聲道:“我什麼也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