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婁夫人早就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不怕他們查，於是梗著脖子道：“就不是我做的，緒寧房間裡四個小妾，個個都看雲芝不順眼，個個都想害她，爹怎麼就認定是我放的毒？
自從緒寧在自己院裡開了小廚房，又將那道門關起來，我見她的次數都屈指可數，他們那個院子，我更是從沒去過，怎麼會給她下毒？”
羨魚在這時候低聲的對老太太道：“她不會承認的，她早給自己找好了替罪羊。”
老太太一聽，定了定神，對婁萬城道：“婁大人，算了，是誰下的毒一目瞭然，咱們心裡都有數，用不著查得清清楚楚，查清楚了，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咱們兩家是親家，你與我們家老頭子也是多年的交情，可不能為了小輩的事鬧成了仇人。
唉，說來也怪我，我沒在家，孩子們的親事也不是我定的，早知道婁夫人看不上我們家的嫡女，我說什麼也不同意這門親事。”
婁萬城氣得吹鬍子瞪眼，莫家的長房嫡女怎麼會配不上他的孫子？這個目光短淺的女人，根本看不到兩家結姻的前景，只知道往後看，看到人家以前是庶女。
這樣的眼界，幸好沒將長孫給教壞了。
“你……滾去祠堂反省，緒寧和雲芝的事不準你再插手。”婁萬城大發雷霆，不等婁夫人反駁，立刻叫了下人將她拖出去。
“爹，你不能聽他們的，冤枉我，要說是我下的毒，有本事就讓他們查，我不怕被查，我清清白白的，就要查……”
“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帶走？”婁萬城厲聲道。
婁夫人被帶走，直到消失在視線內，婁夫人都全是不甘的眼神。
莫家老太太淡淡的道：“婁萬城，我不管你們婁家是誰幹的，婁夫人死活不承認，她又哪裡來的底氣不認，我都懶得去管。
小妾是她塞的，懷疑小妾幹的，也是她，哼，這就耐人尋味了。好吧，不管這些，我只知道，雲芝再待在你們家不安全，他們小兩口想搬出去住，這點兒贊成。”
“這……”婁萬城陪笑道：“我夫人去世這些年，一直是大兒媳婦管著家，她確實是太不像話了。這不，我已經教訓過她了。這個……緒寧小夫妻搬到外面住太難看了，少不得被人說閑話，我看還是算了吧，老姐姐，您覺得呢？”
“不覺得不好。”老太太立場堅定，說：“雲芝現在還有得救，要是真到沒得救的時候，說什麼都完了。”
“這……”
“為了咱們兩家的交情能夠持續下去，婁萬城，你最好別勸我，否則，我會說出什麼話來，我自己都說不準。”
莫家老太太是出了名的彪悍，性格剛毅。
要不然她是京城裡頭一份敢跟丈夫賭氣，跑到寺廟裡住了十幾年的老太太嗎？
婁萬城對上她，心裡有些發虛。
“那……那也不能讓他們住外面。”婁萬城聲音小了很多，“緒寧是我們家的長孫，他得繼承家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