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他身體裡住的那個人是不是弟弟,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不知道他利用自己的身體,都做了些什麼,更不知道,母親在看到他的時候,是不是開心的笑過。
或許,三年前那個該死的人,就應該是自己。
“巖柏兄,大少爺的病,在下已經治了三年,在下無能,無能為力。”
莫巖柏忙道:“您可千萬別這麼說,這些年,您幫了我們很多的忙。”
道士嘆道:“不,無能便是無能,在下不能治好大少爺的病,只能……聽天由命了,告辭!”
——
漆黑的屋子裡,重新亮起了光亮。
一天一夜莫臨淵都沒有出來,老太爺讓人將門砸開。
羨魚看到蹲在牆角無助的莫臨淵,他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膝蓋,就像一個無助的孩子。
“臨淵!”羨魚捧起他的臉,道:“快醒醒了,你現在怎麼樣了?”
“我……”他一出聲,聲音顯得十分沙啞。
“沒事!”他看了看跟進來的人,道:“厲鬼已經……”
他話未說完,那道長便開口對大家解釋道:“厲鬼已經被莫大少爺壓制住了,他不是大少爺的對手,頂多再做三次法事,莫大少爺便一定能將那厲鬼徹底消滅。”
眾人面面相窺,不過還是將現在的情況記了下來,回頭他們還得去皇上哪兒交差。
道長道:“莫大少爺與厲鬼鬥了一天一夜,已經很累了,暫時不適合繼續作法。貧道以為,下一場作法應該在三日後舉行,諸位以為如何?”
他們又不懂,自然是道長說是什麼,便是什麼。
“既如此,我等先行告辭,三日後再來。”
莫臨淵在這屋子裡關了一天一夜,他們可是在外面守了一天一夜呀,一個個的都困成了一雙熊貓眼。
道長也跟在他們身後離開了,路過莫臨淵身前時,莫臨淵向他拱手致謝。
“多謝道長!”
道士只是笑了笑,對他作了個噤聲的手勢。
莫家人圍在一起,都擔憂的看著他,又不知從何說起。
莫臨淵掃過眾人,最後將視線落在莫巖柏的身上,只淡淡說:“我有些累了,就回去休息了。”
莫巖柏怔了怔,也不知說什麼好。
他不知道莫臨淵想起了沒有,也不清楚他知道了多少,便只能點頭說:“好,小魚,你也回去休息吧。你還沒出月子,不能如此勞累!”
莫巖柏發了活,大夥兒很快就撤離了莫臨淵的院子。
莫臨淵關起了門,深深的看著羨魚,再緊緊的將她抱住。
“怎麼了?”羨魚觸控到他,發現他全身冰涼。
“你……”她試探性的問,“你想起來了嗎?”
莫臨淵輕輕點頭。
羨魚愣了愣,沒有問他那三年裡發生了什麼,只是將他抱得更緊。
“沒事了,再不好的回憶,都過去了。”
“嗯!”莫臨淵放開了她,道:“收拾一下,咱們得離開這裡。”
“走?”羨魚驚訝道:“去哪兒?”
莫臨淵深吸了一口氣,說:“我以前對你說過,我爹將我推上了你孃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