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等了一會兒，屋中毫無動靜，老太太便坐不住了。
她起身，急忙向那屋子走去。
莫巖柏還是攔住了他。
“娘，您再坐一會兒吧。”
“臨淵不是什麼厲鬼附身，臨淵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你不知道嗎？”老太太杵著柺杖悲痛欲絕，恨不能扯著莫巖柏的耳朵質問。
“我這麼多年來，避不開自己的良心，是為了什麼？你向我保證的，我才為你堅守這麼多年的秘密。莫巖柏，你為什麼不幹脆殺我滅口？”老太太激動得全身顫抖。
大夥兒聽到老太太的話，覺得莫家的事，還真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
一個母親，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羨魚緊緊的盯著老太太，離正相近了，原來，她是為了兒子才出家，與老太爺的矛盾，不過是一個藉口。
就說哪裡有這麼傻的正室，丈夫納妾就得出家的話，她早做尼姑了，哪裡還能生下這麼多個孩子？
“祖母，臨淵不能受刺激，不然他頭疼的毛病就會犯的。”羨魚小聲的提醒她。
“讓開！”老太太厲聲道。
莫巖柏默不出聲，這一次，他沒有阻攔老太太，任由羨魚扶著她向那黑暗的屋子走去。
推開門，黑暗的屋子裡立刻亮堂起來。
陽光的刺激下，莫臨淵一時沒能睜開眼睛，羨魚卻看到了他慘白的臉色。
待他適應後，她看到了他赤紅的雙母。
“臨淵，臨淵你還好嗎？”羨魚急忙過去抱住了他。
莫臨淵的手中還握著一串佛珠，他低聲道：“你怎麼進來了？我只是跟道長聊聊。”
身後的老太太不以為然，泣聲道：“也不知是造了什麼孽，好好的過弄成這樣？這位道長，我知道你是奉命來的，可我孫子真的沒有被鬼附身。”
道長哭笑不得，道：“莫老夫人，莫大少爺究竟為何，我其實是清楚的，我今日來，是為了……”
“不，你不清楚，最清楚的人是我。”老太太堅決不讓這道士再接近自己的孫子，道：“你出去，我有話單獨對他說，等我告訴他了，他的病就好了。”
莫臨淵與羨魚全身一震，這是……要說了嗎？
這老太太，羨魚感動得都要哭了。
那道士聞言，卻沒有出去，而是平靜的道：“莫老夫人，貧道是奉命前來驅除厲鬼，外面向位大人都看著呢。若是莫大少爺的病好了，大家都可以作證。”
言外之意是各司其職，他必須得留下來。
羨魚一看這場景，本是很想留下來聽一聽，也只能作罷。
“我出去吧！”她得出去守著那些伸著頭往裡看的人。
那扇門重新關起來，陷入黑暗。
道士點燃了屋中一盞燈，帶來微弱的亮光。
外面的人小聲道：“老太太進去了，會不會影響道長作法？”
羨魚淡道：“道長同意的，不會。”
“那莫大少爺好些了嗎？”
“嗯，好些了。”羨魚白了那人一眼說。
接下來是漫長的等待時間，幾位大人只負責守著那門，將自己所看到的記下來，給皇上交差就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