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這是我和我爹商量的結果,他們來,即使公佈了你的身份也沒有人敢拿你怎麼樣。只是南國那個國家邪門得很,這十幾年來南國的老皇帝孜孜不倦的和東幽打,真的是為了死去的女兒嗎?如果真捨不得女兒,當初又為什麼送她來和親?”
羨魚看著莫臨淵,眸光一沉,道:“莫非你的意思是說……南國對東幽帶著某種目的?”
“和親是結兩國之好,國泰民安,並非是為結仇。”
這話在理。
“可東幽確實是殺了人家公主。”
“不對!”莫臨淵仔細回想當年,道:“李家即便會滿門抄斬,可要殺南國的和親公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至少得給南國皇帝打聲招呼。”
羨魚心口一緊,問:“你是什麼意思?”
莫臨淵似乎抓到什麼,卻又說不上來。
當年的他太小,時間又過去太久,他其實並不事事都記得清楚。
他道:“你可記得,我給你說過,你娘是自殺的。她原本是要帶我們回南國的,帶你回去就罷,為什麼要帶著我?”
如此一說,羨魚也十分不解。
“那你仔細想想,你是怎麼上了他們逃命的馬車?”
“我爹推我上去的。”
“啊……?”羨魚驚訝萬分,“那你去問你爹?”
莫臨淵沉默半晌,輕輕點頭。
……
今日,羨魚收到了安順寄過來的信。
這倒是奇了,能與她來往的只剩下李大龍一家,可李大龍和許氏都不會寫信啊!
拿著那信,羨魚心中忐忑,回到屋裡開啟。
滿篇的小楷,筆法稍有顯稚嫩,甚至有些字是錯的,好在語句通俗易懂。
看完一半,羨魚知道是誰寫的了。
她嘴角掛滿了笑意,道:“送遠釗上學沒白上,他都會給我寫信了。”
現在離過年剛過去一個月,這信是李遠釗過年時在家中寫的,託人送到京城,一站一站的轉,轉到她的手中,已經過去一個月了。
莫臨淵側過頭來,被羨魚擋了一下,“這是寫給我的。”
“李家那小子寫給你的,就不能給我看了嗎?收信的人還是我呢!”
羨魚笑道:“那我先看,看完之後再決定要不要給你看。”
看完一篇,幾乎都是在交待家裡的情況,還有關於蘑菇的生意。
家裡很好,讓她不用擔心。
她遠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的,又沒有強大的孃家作為後盾,怕她被人欺負。
後一篇看完,羨魚皺起眉來。
“怎麼了?”莫臨淵見著她表情變話還是奪過了信紙。
“李慕寒還沒回家?”
莫臨淵看完後將信紙放在一邊,道:“別太擔心,我派人去找。”
第二頁信紙的內容便是關於大哥李慕寒的。
自他上次跑了之後,再沒出現過。
原本以為他一時難以接受自己身份的變故,需要一些時間調整心態,沒想到他一去不複返,從此沒了訊息。
李大龍夫妻是普通村民,要說找人,他們都不知道從哪方面著手。
只哭求著去找當地的衙門。
衙門嘴上說幫著找,其實都是忽悠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