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魚愣了一瞬,輕輕點頭。
劉三順頓時激動,可不知想到什麼,又頹然下來,說:“你奶奶和二嬸準沒安好心,你爹孃卻不會害你。如果實在要應一門親,你還是應你爹孃說的那門親吧。年齡是大了些,但好在上頭沒婆婆壓著欺負!”
一個尚未娶妻的男子對一個女子說這些話其實不太妥,劉三順心裡很是清楚。
他原本來的目的,也不只是說這些沒什麼用的廢話。
可看到羨魚他退縮了,便只說了這些沒有用的廢話。
羨魚沒說什麼,只輕輕抿唇道:“我知道。”
“嗯,那……那我就走了,你一個人住在村子外頭要小心一些。”
“好,我會的。”
劉三順欲言又止,糾結著要說些什麼,可一直沒有說出口。
他有些懊惱的轉過了身,恨不能扇上自己幾巴掌。
在他轉身往回走的幾步後,羨魚突然叫住了他。
他心下一喜,幾乎是立刻就轉了回來。
羨魚看著他,溫聲道:“小劉叔,我聽我娘說,張媒婆說的親挺靠譜的,她下次再給你說親,你可以考慮一下。你娘,也不會害你的。”
這麼明顯的暗示希望他能明白。
劉三順聽了羨魚的話,先是愣了一瞬,那模樣似乎是在思考她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她的話中意思很明顯,只是他不太願意相信罷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抬起了頭。
看向羨魚站的位置,她已經不見了。
她不知道何時進了屋裡,連著她家的門也關了起來。
劉三順拽緊的雙手放下來,這一放鬆,全身力氣消了大半。
他一邊往回走,一邊自顧的苦笑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