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將嘴巴裡的泥巴洗幹淨了,差點兒將她的苦膽給吐出來。
她回來一看,羨魚已經不在了。
她看向二姑怒道:“死丫頭人呢?”
二姑白了她一眼,看她狼狽的模樣幸災落禍道:“怎麼?還想吃一口泥巴?”
“你說什麼?當著爹的面,你就不敬重我這個大姐?”
“當著爹的面,你還撒謊呢。”她看了看眼前的新墳。
在羨魚哪兒吃了嘴虧,總算是在大姐這兒找了回來。
……
羨魚走在半路,從旁邊草叢裡閃出一個人來,擋住了她的去路。
只看一眼,羨魚就知道他是莫臨淵。
她剛跟人幹架,心情不太好,便對他冷言冷語道:“近來可真夠倒黴的,盡遇上些討厭的人。”
討厭的人?她竟然討厭自己?
莫臨淵眉頭緊鎖,面露苦澀。
以前抱她的時候,她總是對他笑,奶孃都說她喜歡他呢。
總是不自覺的就想到了曾經,這讓莫臨淵心裡不是滋味兒。
他掩去情緒,道:“你以後莫要和人打架了。”
他偷看了?羨魚蹙眉。
這些日子總覺得有人跟著她,應該就是莫臨淵了。
莫非他這是在為莫小林考察自己?
羨魚心中苦笑,照理說,她應該好好表現,爭取在家長面前留下好印象的,奈何近來事多,而今天與大姑二姑的事,又迫不得已。
她要不塞大姑一把封土,萬一她們兩個聯手要教訓自己,她怕自己打不過。
“抱歉,我就是這樣的人,用她們的話來說,我就是個潑婦。”羨魚決定破罐子破摔了。
在莫臨淵的眸中,羨魚沒有看到生氣,而是心疼?
得,弟弟看上一個潑婦,他是應該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