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姑娘,你的手心受傷了?”
喬知茵反應過來,她立即松開了楚時清的手,腳步也慢下來,然後又把袖子塞回楚時清手裡。
她的語氣波瀾不驚:“沒什麼,不過是前兩天處理藥材時,不小心弄到了一道小口子而已。”
喬知茵只這麼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楚時清也不好過問太多了。
————
第二天。
靜禪師太正式開始替楚時清解毒。
解楚時清身上的毒確實有點麻煩,要內外兼顧,一日內服三次湯藥,還得泡一次藥浴,刺激毒素排出體內。
靜禪師太說的以毒攻毒一點都沒錯,楚時清喝了湯藥之後神情格外痛苦,不過他還是一直忍著,手背抓住床單,用力的都崩起了青筋。
喬知茵看著他這副模樣都替他覺得難受。
靜禪師太還以為喬知茵是心疼了,她把她叫出去說:“他排毒這段時間,你就和他住在同一個屋子裡吧。”
“啊?師父,這是為何?”
喬知茵這幾天都是讓楚時清住她原來的小木屋,她自己則去靜禪師太的屋子裡打地鋪了。
“晚上他會更煎熬,需要人看著點,只是讓你與他住同一間房,方便隨時注意他的情況罷了。”靜禪師太緩緩解釋道。
在靜禪師太看來,既然喬知茵和楚時清是名正言順的夫妻,那住同一間屋子裡也沒什麼好顧忌的。
更何況以楚時清目前的身體狀況,靜禪師太也不擔心他會在這佛門清淨之地做出什麼不該做的事情出來。
“是,徒兒明白了。”
喬知茵應了下來。
反正在來的路上她也是和楚時清住在同一個山洞裡,如今的情況也差不多。
於是喬知茵就和楚時清說了一下這個情況,楚時清正被藥物折磨著呢,他沒什麼心力拒絕,而且他也清楚這是為了他好。
這天晚上,喬知茵把她的鋪蓋從靜禪師太的屋子搬到了楚時清住的屋子,換了個地方打地鋪。
原本喬知茵以為楚時清的情況不會很嚴重的,然而當天半夜,她就被楚時清痛苦隱忍的聲音給吵醒了。
她迷迷糊糊地爬了起來,然後點了燭火去床邊檢視楚時清的情況。
楚時清眉頭緊皺,滿頭大汗,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濕了。
他的口中也控制不住地發出了痛苦的呻吟聲。
喬知茵見狀嘆了口氣,她伸手輕輕搖了搖楚時清的胳膊。
楚時清服藥後,只感覺他的五髒六腑彷彿正被烈焰灼燒著,他本來就沒怎麼睡著,不過是怕吵醒喬知茵才一直忍著罷了。
因此喬知茵一推他,他就睜開了眼睛。
雖然現在楚時清睜不睜開眼睛區別都不大,反正他也看不見。
“楚公子,你很難受嗎?”喬知茵擔憂地問道。
楚時清強撐著身子坐了起來,他的嘴角扯出一絲虛弱的笑意:“還好……”
楚時清現在完全是在靠意志力支撐,他在心中不斷告訴自己,長痛不如短痛,只要忍過這一段時間就能撿回一條命,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必須解了毒,他還得回家,家裡人肯定在擔心他,他還得找出謀害他的幕後黑手……
雖然楚時清口中說著還好,喬知茵又怎麼會看不出來他的痛苦,她沉默了一會兒說:“你先起來,你的衣服濕透了,還是換件衣服再睡吧。”
說著喬知茵就去櫃子裡找了一套幹淨的衣物過來。
………………
卡文了……寫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