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述看著喬知茵這副泫然欲泣的可憐樣子,心口竟然也有一絲絲隱痛。
裴述心中自嘲,他這是共情能力太強了嗎?竟然被喬知茵的情緒影響到了。
“你有問過他嗎?”
“問他有用嗎?”喬知茵反問道,“蕭鶴言現在對我和孩子的態度一天比一天冷淡,問了又能有什麼結果呢?”
裴述也沉默了下來,他知道喬知茵說的是對的,根據他最近的觀察,蕭鶴言對待喬知茵和佑佑確實很冷淡。
“裴述,我不明白,既然蕭鶴言說他的身體有問題,那他怎麼會……他是在外面有女人嗎?難道他的身體根本就沒有問題?他藉口自己身體有問題,難道只是單純不想和我……”
喬知茵的聲音帶著哭腔:“我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他要這樣對待我……”
裴述低頭地看著喬知茵,他的內心輾轉煎熬著,終於,他沒有控制住,直接伸手抓住了喬知茵的手腕。
“裴述?!”喬知茵看起來像是被他的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她試著抽了抽手腕,但裴述抓得很緊,她沒有抽出來。
“你……”
裴述在觸碰到喬知茵面板的那一刻,已經清醒了過來,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但他沒有鬆手,反而越抓越緊。
“不是你的錯。”裴述說。
“什麼?裴述你先放開我。”喬知茵一邊說,一邊四處張望,似乎是不想被人看見這容易讓人誤會的一幕。
裴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看著喬知茵驚慌失措的臉:“我可以松開,你不要緊張,冷靜下來聽我說一件事情可以嗎?”
裴述覺得他已經可以說出真相了,喬知茵應該有知情權,她不該被蒙在鼓裡,然後待在一段不幸福的婚姻裡自怨自艾。
這一切都不是她的錯。
喬知茵看著裴述認真的樣子,也慢慢地冷靜了下來,她點了點頭。
裴述這才松開了喬知茵的手腕。
他組織了一下語言,試圖盡量用喬知茵能接受的方式告訴她。
“你還記得三年前西子灣溫泉酒店發生的事情嗎?就是你以為和蕭鶴言的那一次。”
喬知茵遲疑著點頭。
裴述繼續說:“那天,和你一起的人,不是蕭鶴言……是我……”
“你說什麼?!”
喬知茵不可置信地後退了一步。
事到如今,裴述只能繼續說下去。
喬知茵後退一步,他就朝著她走近了一步。
“你沒聽錯,是我。”
喬知茵臉色煞白:“佑佑……”
裴述點了點頭:“不出意外的話,佑佑應該也是我的孩子。”
喬知茵的嘴臉努力扯出一抹笑意:“這怎麼可能?你別開玩笑了!”
“怎麼沒可能?你確定那晚和你在一起的人是蕭鶴言嗎?還是說,這也只是你的猜測而已,你並沒有親眼看到那個人是蕭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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