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一定是誤會了。”喬知茵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解釋道,“我和那個曾敘只有幾面之緣而已,根本不瞭解他的真實身份,我昨晚路過大都會歌舞廳真的只是巧合,你不能僅憑這些巧合就給我定罪。”
宋維冷笑一聲:“大都會二樓那個包廂裡還儲存著腳印,要不要我帶你過去印證一下,看看你的鞋子和那個腳印對不對得上?”
這一點是宋維墨編的,其實並沒有什麼腳印。
但喬知茵聽了這話卻沉默了下來,她其實也有些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不過她心中暗自猜想,會不會是曾敘當時吐的血流在地面,她不小心踩到血上留下了腳印?畢竟當時包廂裡光線太暗了,她也沒看清楚,真的留下來腳印也不是沒可能。
如果被宋維墨強行帶去核對腳印就不好了。
因此喬知茵過了一會兒再抬頭臉色就變得有些委屈了:“好吧,我承認昨晚和曾敘一起吃飯的人是我,但是我可不承認我拿走了那筆錢,也不承認我與曾敘同謀什麼的……”
宋維弘似笑非笑地看著喬知茵:“編,繼續編。”
喬知茵滿臉無辜:“我編什麼了?我一開始也不知道曾敘的真實身份,是他故意接近我,後來我才知道他和谷汀蘭是一夥的,他們倆勾結在一起,就是為了騙我,然後敗壞我的名聲,破壞我和宋維墨之間的婚事,我察覺到他們的目的之後當然對曾敘先下手為強了,至於什麼軍費我可一點都不知情,可能……可能是曾敘給谷汀蘭了吧。”
宋維弘成功被喬知茵這番解釋給氣笑了,她這謊話還真是張口就來,都不用打草稿,聽起來還很合情合理,不知情的人很容易就被她給糊弄過去了。
喬知茵噘著嘴,不滿地問:“你笑什麼?不相信我?我說的可都是事實。”
宋維弘沒有順著喬知茵的話回答,而是四兩撥千斤地反問:“那報紙呢?如果曾敘和谷汀蘭是一夥的,他在報紙上的內容怎麼不寫他和你的緋聞?怎麼不在報紙上敗壞你的名聲?”
喬知茵:……
宋維弘的思維邏輯果然很嚴謹,不過喬知茵早就知道自己根本瞞不過宋維弘,她不過只是想和宋維弘兜兜圈子罷了。
“快點,再不老實坦白我可就不會這麼好說話了!”宋維弘冷著臉催促道。
喬知茵知道宋維弘可能有證據可以直接抓自己,就算沒有證據以他的權勢想對自己下手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如今宋維弘已經認定了這件事情是她做的,還能耐心的在這裡聽她的解釋,而不是把她當成犯罪嫌疑人抓到牢裡嚴刑拷打已經算是給喬家和她面子了。
喬知茵是個識時務的人,當然是有臺階就下。
“好吧好吧,我承認是我做的。”喬知茵自暴自棄般轉身,然後一屁股坐在了書房的沙發上,她扣著手指,“可我這樣做都是事出有因!被逼無奈!”
“什麼原因?”宋維弘還算有耐心,願意聽喬知茵的解釋。
“就是當初我得知了宋維墨和谷汀蘭的事情之後,吵著要解除婚約,但是宋維墨他母親帶著他來喬家保證,說讓谷汀蘭做妾不會影響我什麼的,我也就勉強認了。可是……”
說到這裡,喬知茵滿臉憤慨:“可是宋維墨和谷汀蘭他們倆居然私底下商量,打算在我和宋維墨結婚之後解決掉我,讓谷汀蘭“妾室轉正”,這不就是想害死我的意思嗎?我當然不能坐以待斃了!所以我才……”
宋維弘聞言眉頭緊皺,他朝著沙發走近幾步:“他們私底下商量這種事情了?你是怎麼知道的?”
喬知茵擺擺手:“你先別管我是怎麼知道的,反正這是事實,不信你讓宋維墨來和我當面對質,問他到底有沒有說過這個話?宋維墨這個男人表面上一副正人君子、光明磊落的樣子,實際上他和他的母親一樣,她母親當年不也是用那種手段才“妾室轉正”的嗎?”
宋維弘聽到喬知茵的最後一句話,眉頭皺得很深了,什麼叫宋維墨的母親當年也是用那種手段“妾室轉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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