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敘看著燭光搖曳下朦朧的美人,有些痴痴地說:“你滿意就好。”
喬知茵沒搭理曾敘灼熱的視線,她檢視完以後就把東西都放在了桌面上,接著抬頭看向曾敘:“然後呢?”
曾敘知道喬知茵在問什麼,他也沒賣關子:“放心吧,報社那邊我已經投稿了,全城所有的報社,恐怕這時候正在加班加點地改稿,明天早上的報紙上一定能看到這則訊息。”
喬知茵還是有些擔心:“他們會不會畏懼宋司令的權勢,然後……”
“不會的!”
這一點曾敘很自信:“首先,這不是直接和政事公務有關的事情;其次,不是直接和宋司令有關的事情;這件事情說到底不過只是宋司令次子的一樁風流韻事,至於因宋維墨損失那筆錢財,外人並不知道和軍費有關。”
“大部分做報社的人都是膽子大的,這麼一樁充滿話題性的大新聞,不報道的才是傻子。而且全城的報社我都投稿了,就算有兩家膽子小的也不會影響到其他的報社。”
喬知茵邊聽邊點頭,沒錯,曾敘分析得有道理。
這樣一來喬知茵也就徹底放下了懸著的心了。
“那就好。”喬知茵端起酒杯,她笑得有幾分惑人,“既然事情已經辦妥了,那我們的慶功宴也可以開始啦。”
曾敘也端起酒杯,兩人在飲酒時不經意的對視,似乎還真的夾雜著一些綿綿情意。
之後便是兩人一邊用餐,一邊聊天,喬知茵問了曾敘一些細節。
直到酒過三巡,曾敘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茵茵,你……”
“我怎麼了?”喬知茵裝傻。
曾敘本來也不是個什麼含蓄的人,只不過在喬知茵面前他才收斂一些罷了。
如今曾敘也不再忸怩,而是直接問:“你說過的,事情完成之後會考慮我們之間的關系,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喬知茵微微點頭:“嗯,我確實說過這句話。”
“那結果呢?”
喬知茵盯著曾敘似笑非笑的看了一會兒:“曾敘啊,你做了這種事情,得罪了宋司令家,不想著快點逃命,居然還在這裡滿腦子風花雪月,試圖勾搭宋司令的未來兒媳婦,你可真不怕死啊?”
“我確實沒什麼可怕的!”
曾敘有些輕蔑地一笑,他鬆了鬆領帶,流露出幾分風流氣:“我在谷汀蘭面前一直易容,用的是假身份假名字,今天出去辦事也都是易容,甚至在取錢時易容成了宋維墨的樣子,你覺得他們能抓住我的把柄嗎?就算我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晃他們都認不出我來。”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再說了,這件事情是你主導的,你都不怕,我怕什麼?”
喬知茵抬眸。
曾敘這最後一句話是話中有話了,裡麵包含了一絲不甚明顯的威脅,好像在說如果喬知茵過河拆橋,他也會把喬知茵給供出來。
曾敘果然不是什麼善茬啊。
“確實,難怪這些年你騙了那麼多無辜的良家婦女,大家小姐,還能全身而退,可見你確實是有點本事的。”
提到過往事跡,曾敘面色有些不自然:“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現在都差不多金盆洗手了,要不是為了你,我怎麼會去接近谷汀蘭呢?”
“我知道,你為我做了不少事情,我也不是不知道感恩的人。”
聽到喬知茵這句話,曾敘眼睛一亮。
喬知茵並沒有拒絕曾敘,看起來似乎是有些猶豫,她問:“你可以保證和我在一起之後,不再和其他的女人來往嗎?我怎麼知道你以後會不會重操舊業?又怎麼知道你替我做這麼多事情,是不是也是你接近我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