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衡玉沒再拒絕,他拿起筷子嘗了嘗碗裡的菜,然後眼睛一亮:“你的廚藝很好啊!”
“那二爺多吃點。”
喬知茵就坐在一旁安靜的陪著他,給他添水夾菜。
顧衡玉覺得辛勞一天回來,能有一個人這樣陪著自己確實也不錯,於是他也就預設了喬知茵這種行為。
之後的一段時間喬知茵也是每天都等著他,顧衡玉便直接讓她在正房等。
於是每次顧衡玉下值回來就能看到喬知茵在他房間裡的燈火下認真的繡荷包,繡腰帶,做衣服,或者練字看書,發現顧衡玉回來了,她就會立刻綻放出欣喜的笑容迎上來。
顧衡玉都漸漸地有些習慣這樣的生活了。
至於喬知茵做的那些荷包,腰帶,衣服,自然都是到了顧衡玉身上。
顧衡玉一開始也覺得奇怪,喬知茵一家不過是邊境流民,可是她的針線活卻做的很好,完全不輸給府中的繡娘,而且她居然還會識字寫字,平時和顧衡玉聊天的見解也很獨到,格局完全不是一般的大家小姐能比的。
喬知茵對於顧衡玉的疑問只解釋道針線活是以前和她母親學的,識字寫字是以前和她父親學的,至於見解,可能是從小住在邊疆,見的多瞭解的多了。
顧衡玉一聽也確實有道理,誰說邊境流民就必須愚昧無知了?他們瞭解的世界或許比很多困在深宅大院裡的人要豐富的多。
所以顧衡玉並沒有懷疑喬知茵的話,而且喬知茵的父母已經不在了,顧衡玉不想讓她傷心,便也不再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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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顧衡玉和喬知茵這邊倒是一派歲月靜好的景象,可顧衡遠和喬知蕊那邊卻是雞飛狗跳,熱鬧非凡。
顧衡玉回京之後進了京兆府當值,自然是事務繁忙;而顧衡遠則是依舊管著軍中的事務,負責操練士兵之類的,如今沒有什麼戰事,國家安定,軍中不怎麼忙,顧衡遠自然也就閑了下來。
和原世界裡一樣,納妾宴之後這段時間喬知蕊一直被顧衡遠帶出去參加各種宴會,或者帶她去酒樓用膳,戲樓聽曲,湖上泛舟……
看起來確實很閑。
顧衡遠除了處理職務忙的時候,其餘他有空回家的日子,只要不是初一十五,都是住在喬知蕊的院子裡。
總之這兩人是各種“秀恩愛”,完全不顧及別人異樣的目光,也不顧及安樂郡主這個正妻的臉面。
喬知蕊原本還有幾分顧忌,可是在顧衡遠這般明目張膽的“寵愛”下,她也漸漸的有些飄了。
比如原本她還有些害怕顧衡遠,如今喬知蕊已經敢和他耍小性子了;
比如原本面對看不起她身份的下人她會忍氣吞聲,如今喬知蕊已經敢肆意責罰丫鬟婆子;
又比如原本還畏懼著秦雪安樂郡主和主母的雙重身份,如今喬知蕊面對安樂郡主的責難也已經敢回嘴了。
所以現在喬知蕊和安樂郡主已經有些針鋒相對的意思了,雖然安樂郡主用著各種方法折磨侮辱喬知蕊,可喬知蕊仗著顧衡遠的“寵愛”依舊口無遮攔,肆意妄為。
這些訊息喬知茵也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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