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聽霧想了想,本不該這般聽他的話,可還是想知曉他要做什麼。
她轉換方向朝著後院而去,剛邁進院子,只見鐵籠旁五花大綁著一個壯漢,此時倒在地上,嘴裡塞著布團正支支吾吾的說著什麼,或許在求饒。
籠中的兔子正在酣眠。
祁黎不知何時走了過來,停在她身邊。
徐聽霧靜靜看著,問他:“他是誰?”
祁黎往前走了兩步,低聲說:“他來自望津山,今夜在人群中抓住的。”他遠遠的跟著人群,早已發現某個角落伺機而動的人,不懷好意。
原本淡定的徐聽霧臉色微變,又看壯漢被麻繩綁的不能動彈,正驚恐害怕的搖頭。
徐聽霧收回目光,問一步之遙的人:“師祖是怎麼知道望津山的?”
她第一次聽說望津山還是寄城出事的時候,那個高大的黑衣男子及時出現,算是救她一次,他說自己是望津山的人,上次在客棧中想給她下毒的也是望津山的人。如今眼前這人也是。
近期望津山在她耳邊出現的頻率太高了。
祁黎既然帶她來,是不是說明這人跟他的同門一樣,也是沖著息壤來的。
背對著她的人轉過身來看著她的臉,說道:“望津山曾是農家所在。”
徐聽霧站在原地愣住。
她從未聽說過。
所以這三人都是來自農家的。
那上次的黑衣男子口中的“公子”豈不是......
農家如今是何現狀她根本不知曉,若是知道他們的至寶在自己身上,難道不會想方設法取走嗎?
瞧上次那人的修為,根本不是自己足夠抗衡的。
他們這幾人,究竟都是誰的示意……
徐聽霧心中設想許多。
祁黎看她微垂著頭,沉思後才問:“你想怎麼處置他?”
徐聽霧終於抬頭,看他一眼,眼神又轉向地上的人。
祁黎這是要把人交給她,既然是沖著她來的,她處置再也合適不過。
那人想要求生,掙紮著想要坐起來,祁黎手指微動,剛抬起的身子又軟趴趴倒下去。
徐聽霧想著想著忽然輕笑一下,今日是拜月節,她不想見血。
可人都送上門來,她若不接又顯得膽怯。
“明日再說吧。”
她抬高聲音說了這麼一句,隨即轉身想回房間,想起什麼又停住腳步,對祁黎笑笑說:“這次謝謝師祖。”
祁黎沒應聲,看她臉上仍舊是帶著笑意的,只是那笑怎麼看怎麼違和。
徐聽霧上午才邁進客棧的門。大堂空蕩著沒人,阿姜與百裡庚暫時沒回。
她往二樓走去。
剛要推開門那一刻,隔壁的門此時被推開,有人走出來。徐聽霧停了手,看人走到她右側。
她知他有話要問。
祁黎在她半步之外停住,低頭看她,問:“去哪兒了?”
他的眼睛盯著她不肯松半分,語氣仍是輕柔的,撥出的熱氣到她額上,她心中有些怪異。
沒發覺他刻意放輕的聲音,她只往後退了半步,回:“去處理人了。”
祁黎一早便發現徐聽霧與後院那人一同消失,也是早就在房間等著的。
“怎麼處理的?”